“姓牧的华夏人?”
皇甫素衣认真回想起来,眉头紧皱,样子有些可爱。
突然眼睛里闪过亮光,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响了起来。
不过,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
貌似,就发生在我去塔木黑拳赛之前的那几天时间里。”
“到底怎么回事?”
没工夫理会那句‘早就过去’,江南难掩紧张的询问。
一旁的林然纳闷不已,什么姓牧的年轻人?
知道牧雷的人并不多,除了大愚、关晴和霍少华以外,就没有几个人了。
即便是经常跟江南待在一起的小佛爷、李浩强都不知情,自然也就不用说林然。
甚至,他连牧雷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牧雷和江南接触的时间比较短,大多是在训练的时候认识的。
但,好歹是一步步走下来得,感情极其深厚。
牧雷出了这种事情,江南自然而然也就是格外的担忧。
柴豪喝了口清汤,润润喉咙。
她不喜欢肉汤,只是喝了一些青菜汤。
可能是从小学习医术的缘故吧,她格外的注意保养。
饭局这么长时间了,她没有大吃大喝,只是细嚼慢咽。
而且,专门挑有营养的吃。
每一种,也只是稍微的吃一点。
似乎,是在保证各种营养的均衡。
不紧不慢的喝了一下,便开始了讲解。
就像是一个说书的,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道:“当时,金猪带领一个小队在彼尔姆家族的地盘上巡逻。
然后误打误撞的,就遇到了一个华夏人。
那个华夏人当时浑身是血,就像是从野兽窝里爬出来的。
而且,煞气很重,杀意浓浓。
见到金猪他们后,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
可能是误将金猪当做了什么敌人吧,一言不合就动手。
当时他看上去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可愣是打死了小队里的好几个人。
到最后,金猪实在气不过了,在其筋疲力尽的时候,将其给活捉。,
然后,就带回了家族!
这件事情对于偌大的彼尔姆家族来说,根本就不算事情。
毕竟,几乎每天他们都会抓一下人回来的。
有的是平民百姓,有的是潜入到家族的此刻、杀手,有的是有点实力的年轻人,抓回去重点培养。
反正,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了。
所以,彼尔姆内部也没有怎么在意那个华夏人。
金猪也懒得去在乎,带回家族后,就给关押到了牢房里。
他忽略了那个华夏人浑身是血的样子,更忽略了对方可以以半残之躯、打死几个小队成员的实力。
结果……嘿嘿……就出了大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给我说清楚!”
江南变得紧张起来,声音也开始急切起来。
“那个华夏人差点死在牢房里!”
“什么?!”
江南心头一颤,猛的坐了起来。
因为太过于着急,连带着凳子都被踹翻了。
至于面前的餐具,随着手掌的猛力一拍,狠狠地震了一下。
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
汤汤水水的撒了一地,有的还溅在了江南身上。
可他却面容不改,一点儿也不在乎。
柴豪愣了一下,表现的有些好奇。
但是,眼睛却慢慢落在江南身上。
微微一眯,似乎要将其给看透。
不仅仅是她,柴豪、林然的表情也古怪起来。
江南现在的举动太过于激烈了,着实吓了他们三个人一大跳。
目光微怔,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江南。
这是怎么了?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必要那么大的反应吧。
一时间,一个大大的问好在三人脑袋上空浮现。
“你说什么?”
江南双拳死死攥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目光森冷,宛如薄冰。
在这一瞬间,四周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那个华夏人差点死在牢房里啊。”
皇甫素衣奇怪的着江南,道:“你和那个华夏人是什么关系?
你刚才说他姓牧,他是你的朋友嘛?”
“怎么可能死在里面?是谁要杀他?”
没有理会皇甫素衣所说的,江南的这句话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听到三人的耳中,如同冰窟中抖搂的冰渣子。
身躯轻轻颤抖,一种混杂怒意的气息从身体里散发出来,向着四面八方不断的升腾。
语气冰冷,可是心里却有一团火。
这种程度的愤怒,是很少有人可以刺激出来的。
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皇甫素衣在江南暴怒之前赶紧道:“你放心,也别生气,他还活的好好的!”
“活的好好的?”
目光不再冰冷,而是蹦出刺目的火热。
江南素来平静,很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在这短短片刻中,竟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大起大落,不断起伏。
让他想要松一口气,可又怕出现什么岔子。
“活着,对,他还活着。
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关在牢房里,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快就死了。
然后,我把他给救活了!”
“然后呢?”
江南没有停下来,继续追问。
“消消气?”
林然弱弱的拉拉江南的衣袖,小声的安抚。
从小和江南长大,还从未到见过他有如此激烈的情绪波动。
说实话,她有点儿害怕。
看了眼林然,江南只得深吸口气,强制自己恢复了平静。
慢慢坐回位子,握住林然的手。
挤出一丝笑容,温柔道:“我没事。皇甫素衣,然后呢?”
“然后他自我恢复的能力很强,我没有定期给他送药,他都靠着自己的体质慢慢恢复了。
好的七七八八之后,他越狱了。
可惜,没有成功!
但是,还是在家族内部引起了不小的冲动。
他越狱虽然失败了,可却杀了不少家族的守卫,甚至还和八大战将的金童打成了平手。
最后如果不是玉女出手,可能还会完虐金童呢。
啧啧,而那个金猪怎么也想不到,他带回来的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竟然这么的狂,差点因此遭受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