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时密林中却充满了芬军开火时形成的璀璨弹道。
叫驴所在的这个区域足足有一个营的芬兰军队,装备的轻重机枪不下二十挺,超过二十挺轻重机枪猛烈开火,那纵横交错的璀璨弹道,充满整个密林,所以叫驴开火时产生的那道微弱的枪口焰早就被完全的遮掩住。
没有枪声,枪口焰也微弱难见,所以根本没有芬兰兵注意到他们的对面,已经多了好几个狼牙狙击手。
几乎是在叫驴扣下扳机的同时,对面正在猛烈开火的那挺重机枪就哑了!
不到百米的距离,对于初速超过七百米的子弹来说,也就是一霎的间隔。
趴在机枪手旁边的芬军副射手没有意识到任何异常,看到机枪手突然之间往前一扑,趴倒在机枪上不再动弹,还道是被自己人的子弹给误伤了,当下便上前将机枪手尸体推开,然后自己顶上去,握着握把再次开火。
不幸的是,机枪火力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十秒的时间,这个副射手便又脑袋往右一歪,然后无声无息的倒下来,另一名芬军副射手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没有多想,当下又将毙命的同伴推开去,然后再次顶了上去。
沉寂的重机枪再一次猛烈开火。
密集的弹雨再次向前猛泼过去,璀璨的弹道也在空中拉出一张张的火网,所到之处,正在疯狂的扑击、撕咬芬兰军的野狼便一头接一头的倒下,然而好景依然不长,不到十秒,第二名芬军副射手便再度无声无息的倒毙在了重机枪旁边。
旁边的一个芬军排长正好打完了冲锋枪的全部子弹,发现重机枪不响了,便立刻将手中的冲锋枪一扔,扑过来将倒毙在地的第二名副射手推开,不过就在推开第二名毙命的机枪手的瞬间,芬军排长忽然间心头一动。
芬兰人毕竟不是猪,也是有脑子的。
机枪手一个接一个的前倒下,如果说只是一个两个,还可以解除为误伤,但是三个四个全都是机枪手,而旁边拿冲锋枪、步枪射击的芬兰兵却安然无恙,这就十分可疑了,所以这个芬兰军的排长首先就起了疑心。
当下芬军排长将第二名毙命的芬军副射手翻了过来。
发现致命伤在头部,枪口在额头处,只有筷子头大小,但是子弹在穿透了头部之后,却把芬军副射手的大半个头盖骨都给掀飞,颅腔里的脑组织也在跟前的雪地涂得到处都是,那情状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再翻看另外一名副射手以及最先毙命的机枪手,结果却有了惊人的发现,这两个人的中弹部位竟然也是在头部,这下就更坚定了芬军排长的判断,如果真的是误伤,又怎么可能连中弹部位都是同一部位?
显然,这是狙击手干的!
至于狙击手是从哪来的,这一次他们围猎的这伙中国人不就是狙击手么?
当下芬军排长便把一个列兵叫过来,让他跑去向古斯塔夫报告他的发现。
然后芬军排长才顶上去,下一霎那,已三度沉寂的重机枪便第四次响起。
但是没用,依然只是响了不到十秒钟时间,一发子弹就无声无息的射到,一下就洞穿了芬军排长面门,高速旋转的尖头毛瑟弹,在钻入面门的刹那释放出巨大动能,使得芬军排长的面门瞬间就像妖艳的鲜花般绽放开来。
百米开外,叫驴却轻轻的一拉枪栓,一发滚烫的弹壳便叮的一声跳出来,落在他耳边的雪地上,瞬间融化了一小块的积雪,发出噗的一声轻响,还有淡淡雾气升起,不过在这样一个昏暗的环境中根本就看不见。
叫驴再轻轻一推枪栓,将又一发子弹推入枪膛。
推弹入膛的同时,叫驴又从牙缝崩出一个数字:“十二!”
再次寻找目标时,叫驴却发现前方视野之内已经没有仍在开火的机枪了,不说重机枪,甚至连轻机枪就没了,不过仍在持续开火的冲锋枪倒是不少,叫驴狞笑一声,便将枪口指向了一挺正在猛烈开火的冲锋枪。
没有机枪手可打,打打冲锋枪也是可以接受的。
透过瞄准镜的十字线瞬间锁定了那挺正在开火的冲锋枪,然后,叫驴便轻轻的扣下了步枪扳机,抵在肩膀上的枪托猛的震动了下,下一刻,前方那挺正在猛烈开火的冲锋枪便立刻歇菜了,叫驴这一枪打得极准,一下就射穿了芬兰兵的脖子。
打完这一枪之后,狙击枪的弹仓已空,叫驴便从腰侧的子弹盒里取出一个桥夹,一个桥夹上有五发毛瑟子弹,然后打开枪栓翻盖,将桥夹压了进去,再然后盒上枪栓翻盖,然后轻推枪栓,将又一发子弹推入到了枪膛之中。
直到做完这一切,叫驴才又从牙缝崩出一个数字:“十三!”
下一刻,叫驴再次掉转枪口,又瞄准了另一挺芬军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