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颇以为然的点着头,忽然间只见对方阵中骚动,顿时眼神变得极其凌厉,怒喝道:“匹夫欺我梁山无人呼!”
见林冲并未出言阻止,索超大喜,当即飞马而出,迎着对方阵中欲要助战者冲去,那人见索超来势凶猛,略略沉吟,暗道:“关将军素来性高,此番他虽不能取胜,也不至落败,我上前助战,纵然得胜,他也会引以为憾!不如这阵前斩将之事,就由我来代劳!”
想到这里,只见他急忙调转马头,朝索超迎了过来,索超大喜,连名字都不问,一斧砍过,那将急忙使刀挡住,索超识了这将斤两,大笑道:“比我大哥差得远了,且吃我一斧再说!”
且不说阵中四将战成一团,只说官军阵上刘豫看得心惊肉颤,有名的关胜难得胜过那巨汉不说,上前助战的心腹也没见得占了那恶汉上风,当下对宣赞道:“宣将军不出,更待何时?”
宣赞不知为何,听到刘豫之言后仍在踌躇,只听单廷珪道:“小将愿往!”
刘豫狠狠瞪了单廷珪一眼,复望向宣赞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宣将军若是临阵怯战……”
宣赞再忍不住,他若是怕死,当初也不会去梁山下战书了,当下一言不发,舞动钢刀,杀入阵中,单廷珪见状道:“相公为何不叫小将助阵?”
刘豫有话不好明说,只道:“等下混战起来,你务必守护好中军!”
单廷珪闻言愕然,什么叫守护中军,不就是守护于你?眼见魏定国似有不敌,心中又恼又忧,只是军令在身,无奈兀自忍耐。
宣赞冲入阵中,对关胜倒不担心,只是看出魏定国怕不是那使斧的对手,踌躇是否要上前夹攻,忽听阵中刘豫大骂,没奈何取出弓箭,大叫道:“贼将看箭!”朝着索超射出一箭,索超当年在大名府和杨志没少较量,知道神箭手的厉害,急忙避闪,只见一箭飞速从肩头掠过,惊起一身冷汗,暗暗咋舌道:“乖乖,若是再略偏几分,这九斤半岂不成了箭靶?”
宣赞见魏定国得此一缓,使刀连攻,略略安心,哪知此时忽闻对方阵中弓弦响声,心中大惊,急忙低头,幸好这一动作,叫他只是头皮发凉,原来头盔已经叫人射飞。宣赞慌乱中急看那人时,只见其面皮上好大一块青印,暗道好个青面兽。当下急取弓箭,和杨志对射起来。
索超见放明箭的那人叫杨志缠住,心中大喜。话说这人虽然手下似有容情,但有他在一旁总归不是耍处,此时得了解脱,更是朝敌将猛逼上来,魏定国顿时压力巨增,但此危急关头,生怕自己一退陷关胜于夹击之中,当下使出吃奶的劲头,苦力支撑。单廷珪再也看不下去,回头对刘豫道:“魏团练若是战死,小将也不愿独活!”
单廷珪说完,飞骑出阵,梁山阵中一将见状,大骂道:“贼子敢尔!”上前截住单廷珪,眼见此人头顶熟铜盔,身穿团花绣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卷毛乌马骓,赤脸黄须,手掿两个水磨炼钢挝,朝自己逼来,单廷珪大叫一声:“兄弟撑住,我捉了这厮,便来助你!”
话说单廷珪对自己武艺十分自信,就是勇如大刀关胜,五十回合之内也别想分出胜负,当下猛的送出黑杆枪,并使出十分力气,想速战速决,解决此人,哪知这汉举起双挝一挡,就势化解这一枪,反而欺身近前,单廷珪大惊,暗道区区梁山泊,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猛将?
话说阵中八将斗得如火如荼,这时官军背后忽然响起数十支响箭,梁山阵上军师许贯忠见状大喜,对王伦道:“哥哥,必然是我军伏兵已然准备好了!”
此番梁山军除了两支马军外,其余马、步、亲军全伙下山,秦明、徐宁、栾廷玉、武松、李逵、史进这六营上万人马并没有随王伦一起,而是趁两军对垒之机,悄然潜入官军背后左右翼,进入了伏击圈。
王伦点点头,阵中这四场决斗,梁山泊可谓是占了绝对优势,卞祥对关胜不敢说一定胜,但也不至于落败,而袁朗对单廷珪,索超对魏定国,杨志对宣赞都是上马与中马之决,十有八九不会有失,当下回头道:“再等等,若官军有一二将坠马失陷,便是出击的好时机!”
许贯忠点点头,目光不离战场,只是突然有些好奇道:“卞祥兄弟的真实本领连小弟都不敢肯定,哥哥又是怎么得知他不下于那大刀关胜?”
王伦莞尔一笑,摇头不语,正在这时,忽见阵中八人折了一人,一员大将坠下马来,王伦见状将令旗一举,当即下令道:“擂鼓,放号箭,全军出击,务必击杀刘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