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关在我们梁山泊上,杀了他也没甚么益处,并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作用来。小弟的意思,看能不能劝降他,叫他打入田虎处给我们当内线,这人武艺不错,而田虎正是用人之时,说不定眼下这一招闲棋冷子,将来会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效果来!”
“你怎么保证他能甘心为我们办事?”王伦饶有兴趣道。
石秀闻言附耳与王伦说了一阵,王伦听到最后,微微点头道:“具体的细节我现在也不问了,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办,时迁和马灵两位兄弟刚才也跟我表了态,会全力给你提供便利的,你好好把握便是!”
说来谛听营有个叫人啼笑皆非的传统,居然是头领不抓权,时迁不是一个喜欢处理琐事的人,当马灵加入后,他把不少担子交给对方,自己则更喜欢独自一人,或独领一队,出去执行具体的某项任务。
哪知马灵在这点上比时迁更胜一筹,没事便往山下跑,无聊得直将这水泊附近的两个州府都摸透了,连济州知州张叔夜晚上睡觉前看哪本古籍,都侦查得清清楚楚,就是不肯乖乖待在山寨。
石秀这个新人的到来反而让他们感到欣喜,丝毫没有被对方被威胁到地位的念头,虽然眼下石秀在谛听营排名第三,但他俩在酒筵上明确让给石秀的分工,跟排名第一的主将没甚么区别。
“这两位老大哥,会是你最好的助力!记住,黄钺这里,干好了自然好,干不好也没甚么,反正此人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万事不要苛求!”王伦一路和石秀聊着,快到王庆下榻的房间时,最后嘱咐了一句道。
石秀重重的点着头,王伦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顺手敲开了王庆的门,王庆一见王伦亲自拜访,忙道:“小弟肠子都吃滑了,实在不敢再去聚义厅赴宴!”
王伦见他误会了,笑道:“不去便不去,我的肠子也是一般,受不住了,顺便到盟主这里躲躲!”
王庆闻言大笑,连忙请王伦和石秀进来坐了,又忙东忙西,亲自斟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王伦等他忙完了,又和他聊了一阵黄河口建寨的琐事,最后说起田虎的事情来,王庆面上已经看不到幸灾乐祸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凝重的神情:
“田虎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弄,说来这厮与你我有仇,原本坐视叫他被朝廷剿灭,也与你我无关!可是在朝廷面前,我等和他无异,都是一班儿草寇,要是朝廷剿杀这厮太过顺利,必起轻视我们之心,到时候房山和梁山永无宁日了,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让朝廷陷在河东,陷在田虎身上,咱们才能高枕无忧!”
王伦见王庆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出来,肚里好些话也不必拿来点他了,当下开门见山道:“河东离京西近,离京东远,我这里就是想照应这厮一二,却也不好弄得太大动静,王盟主既然有上阵之心,我这里必然全力支持!”
王庆见说,心中大喜,毫无异议,他原本还想来说王伦的,毕竟梁山泊财大气粗,出两个钱,由他王庆出苦力,暗中拉田虎一把,也算得上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了,哪知王伦和自己想一起去了,也不用多费口舌了,真是皆大欢喜。
这些都说完之后,只听王伦道:“今日我山寨在东京的弟兄,正好带回了有关我师兄的消息!”
王庆暗道不就是替你们救了呼延灼四人么,还能有甚么消息?不过他不愿扫王伦的面子,装作很认真道:“噢!不知有甚么大事?”
“高俅府上的都监官胡春,还有殿帅府制使程子明,都被我师兄收服,送回房山了!”王伦说到这里,见王庆面色露出一丝狂喜之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等王庆激动的说了一通胡春这人的往事,最后平静下来之后,才又丢出一个叫对方更加失态的重磅消息来:
“不过还有一个不确定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师兄有关,就是呼延灼等四位被救后,童贯的养女、蔡京的孙媳妇童娇秀,在东京被一位道士拐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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