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母女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事,毋庸置疑,一定是百里秋水在背后有了什么动作,可这藏药一事,皇甫翌辰却实在有些想不通了。网
无论是百里昔年的院子,还是大夫人的院子,都可以说是戒备森严,里面的下人一个个都是用柴火棍把眼皮撑起来办事的,就凭百里秋水的能力,除非是借助他的力量,否则能够将催情药偷藏在这二处之中的可能性,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可看她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皇甫翌辰丝毫都不怀疑,等一下王妈妈回来的时候,手里必定会有百里昔年构陷周大人的证据。
正揣摩着这件事,只听门帘一个响动,王妈妈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老夫人惯常会请的何大夫,而王妈妈的手里,果真多了一只小小的瓷瓶。
何大夫一进门,见到这阵仗,顿时有些茫然,冲老夫人作了揖之后,便安静等在一旁。
看到了王妈妈手里的东西,众人的脸色均都齐刷刷一愣,老夫人拧了拧眉,王妈妈明白她的意思,开口说道:“这是奴婢从大夫人的房里找出来的,去搜的那丫鬟拔开瓶塞嗅了一下,就……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王妈妈继续道:“大少爷的院子里倒是什么都没有搜到,奇怪的东西,就只有这一瓶了,那丫鬟的样子实在怪的很,奴婢就怀疑……”
“不可能!”大夫人只觉得脑中嗡鸣一响,“我从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这……奴婢是从大夫人房中的柜子里找到的,还有其他人也可以作证,奴婢怎么敢栽赃给大夫人呢?”王妈妈为难道。
从知道百里昔年与楠枝有私情,并且还有了身孕的时候起,再到周仁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的怀疑分析的头头是道时,百里于道心中原本对百里昔年那不可动摇的信任,就开始变得没有了那么稳固。此刻听了王妈妈的话,百里于道的眼底顿时也透露出了一丝狐疑。
百里昔年的心里则更是狐疑,这瓷瓶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现在这凭空冒出来的小瓷瓶,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跑到了母亲的房间当中?!
三夫人大笑一声,满脸说不出的得意,“你们不是要证据吗?!怎么样,这下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夫人像是没有听到这些人的话一般,只是将视线投向了何大夫,“劳烦何大夫瞧一瞧,这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网”
何大夫毕恭毕敬地取过了那瓷瓶,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抽出一根稍粗些的银针,用那细细的针尖从瓷瓶里挑出了几乎看不到的一丁点的膏体,将那一点膏体刮在掌心上,用力揉搓,又将掌心在眼前迅速闪过,随即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老夫人,这里面装着的是效力极强的催情药,府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老夫人脸色重重一沉,并不回答何大夫的话,而是说道:“再劳烦何大夫敲一下,这里面装着的,跟她身上涂抹的是不是同一种?”
说着,老夫人的目光便看向了楠枝,何大夫不明所以,上前查看过后,笃定道:“老夫人,她身上涂抹的的确就是这里面的药,只是……”
大夫人一个冷颤,浑身都僵硬住了,她那向来自傲的清晰思维,此刻竟然混成了一滩浆糊,她想不明白,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想了。她明白自己是被人给下了套,可她却怎么也想不通,到底会是谁能够在眼皮底下把这东西藏到了她的房里!
“只是什么?”看何大夫神色有异,老夫人追问道。
“这催情药,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一般人就算是花重金都未必能够得来,这药可实在不像是一个丫鬟能弄到手的啊。”何大夫说道,“所以在下很奇怪,这药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待看清楚那瓶子之后,皇甫翌辰有些愕然,怪不得她先前要把用剩的这些药给讨了去,原来就为了在这等着呢。
百里云灵哼了一声,“又有钱又有路子的,除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