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的课长,听到安意浓的话,有些疑惑,安意浓他是有印象的。
可是印象中,他是章芸明的人,特高课的课长转而去看章芸明。
章芸明知道特高课课长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询问自己,他是担心。
担心安意浓是自己人,然后自己派他去做行动处的处长,就是为了独揽大权。
所以这个时候,章芸明说道:“我不太清楚,但是行动处的人好像认可了。”
特高课的课长和章芸明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所以他知道章芸明是什么意思,饶有兴趣的看着安意浓,居然是违背了章芸明的意愿,不简单啊。
所以特高课的课长问道:“说说吧。”
安意浓说道:“前几天,我们姜处长小舅子的店铺,被郑莽撞派人砸了,还打伤了我们姜处长的小舅子。”
这个是事实,很多人都知道,郑莽撞没有办法抵赖。
而且在安意浓他们来之前,郑莽撞已经是给特高课课长说过了,所以课长说道:“继续。”
“我们处长觉得被人平白无故的欺负了,所以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是想到大家都是为了天皇陛下工作,都是为了大东亚共荣,我们处长准备和郑莽撞见一面,谈一谈。”安意浓说的大义凛然,而且说道后面,安意浓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好像是为了姜处长的死觉得不值得。
特高课的课长玩味的说道:“你们姜处长,对帝国很是衷心啊。”
“是的课长,我们处长对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可是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定是郑莽撞,课长你要还我们处长一个公道啊。”安意浓带着一丝哭腔说道。
郑莽撞看着安意浓的表演,心里有些气,喊道:“安意浓,你少胡言乱语,姜处长今天是约了和我见面,但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你放屁,你先是砸了我们处长小舅子的店铺,又在见面的时候杀了他对不对。”安意浓冲着郑莽撞喊道。
这个锅自己可不能背啊,郑莽撞喊道:“课长,真的不是,我虽然是砸了姜处长的店铺,可是只是一些小矛盾,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怎么可能杀人。”
特高课的课长也觉得郑莽撞不太可能杀人,至于安意浓现在的痛苦和悲伤,他也觉得可能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所以特高课的课长没有考虑。
不过他问道:“你和姜处长有什么矛盾,以至于你打断他小舅子的腿?”
对于特高课课长的询问,郑莽撞说道:“课长你也知道我们是帮派,所以我是要收保护费的,可是姜处长的小舅子,仗着自己有姜处长撑腰,就是不交保护费,你让我们怎么办?”
“一家收不到,我们就会被人笑话的,别的家也就不好要了,所以我只能杀鸡儆猴啊。”郑莽撞的这个说法,是和林青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而且说的过去。
因为姜处长小舅子的店铺就是在郑莽撞的地盘里面,以前他们不交自然无所谓,郑莽撞同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可是现在郑莽撞拿这个事情说事,也说的过去,没有什么问题。
说完之后,郑莽撞说道:“所以课长,就是为了一些保护费的事情,你觉得我可能下杀手吗?”
不可能,当然不可能,章芸明也知道不是郑莽撞。
他现在带着刘薇和局外人一样,他就是来看看,他就是想要看看,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安意浓对着郑莽撞喊道:“就是你,是你杀了我们姜处长,我们处长命苦啊,兢兢业业为了帝国,还想要和你交谈一下,可是你却心狠手辣,你良心过得去吗?”
催人泪下啊,不过在场的人可没有一个人想要哭,他们心里可是都知道,这件事情里面不会这么简单。
安意浓的表演,他们只是看着,不过只有郑莽撞看不下去。
谁良心过不去,最应该良心过不去的应该是你吧安意浓,你他娘的一会给我说章芸明,一会给我说姜处长。
老子的军火现在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老子还赔了钱,现在你还在这里和我耍无赖,我是给你脸了不是。
可是就在郑莽撞忍不了安意浓,准备教训安意浓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安意浓已经不是以前的安意浓了,他现在是行动处的处长,地位和自己一样高,自己凭什么教训他。
郑莽撞有些恐惧的看着安意浓,难道都是为了这一刻,难道他都是为了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