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渧生,是她一个不能推倒的大山,也是真的让她动过真情的人。
马车一路前行,车前挂着的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曳,寂静的夜晚,更显得寒冷寂寥。
月简兮趴在窗口,被风吹得小脸通红,虽然风寒冷,但是马车里有火炉,倒不显得冷。
没多久便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
连渧生睁开眼睑瞥了眼孤鸿:“把她放好。”
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的孤鸿嗯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将月简兮轻轻地抱起来,放平躺好,盖上了厚实的锦被。
看着她像孩子一般甜美的睡容,孤鸿脸上也不禁划过了一道微笑。
大约王妃就属于,天塌下来也觉得会有高的人顶着的人。
爷现在的态度,孤鸿是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王府的马车宽敞,却也是摆了两张金罗软榻,月简兮坐的那一边并不宽敞。
马车一个颠簸,她整个人就往下滚了下来,连渧生眼疾手快,飞身过去将她接在手里。
软绵绵的触感让他眉头微皱,这哪是他的女人,是女儿还差不多吧。
不过依这女人的长相,要是生个女儿,应该是粉雕玉琢的,就像她现在这样。
连渧生见过她老了的容颜,也见过她这般娇小粉嫩的样子,却不知道她正常面貌是什么样。
如果看到她正常的面貌,是不是他就会有了记忆?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同,他时常觉得自己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可他却忘了一切,其实他心里也是不爽的。
这种感觉像是有些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抓不着,又怕它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