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知道章明泉担心什么,摆摆手,似乎是在斟酌言辞,“各乡镇一二把手回去之后,召开会议,把我这个话可以原封不动的转达,我相信年前县里会努力解决,如果县里一时间解决不了,那么区委也会想办法给大家解决,这个话传达到,但是不要外传,另外我话先搁这儿了,工作可不能给我落下,今年区委布置的几项工作可是一步也不能给落下,必须要按计划推进,尤其是我们的中药材种植基地建设!”
几个乡镇的一二把手们都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陆为民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他们也很担心这样回去如何向副手和其他干部们交代,只说县里要负责,但是怎么负责法?利息当然别想了,三五年才退清就算是存银行也有相当可观一笔收入了,这不相当于白白损失了?如果按照陆为民这么说年内退清,那简直就是救命了。
几个乡镇书记乡长们都是纷纷拍着胸脯表态,保证按照区委的工作安排把工作落实好,望向陆为民的目光比起以往都有多了几分不一样的神色。
“陆书记,区里不能背这个包袱啊,县里年内根本就不可能还得起,就算是有地区帮衬也一样不可能全部退清,至少要三年!”跟随到陆为民回到县里招待所陆为民房间时,章明泉再也忍不住了,气哼哼的道:“老齐,你说是不是?”
齐元俊有些尴尬,陆为民这个表态当然是为洼崮镇也减轻了压力,但是陆为民又是镇上党委书记,他又担心万一这陆为民要兑现这个表态要让镇上来帮着垫钱,那可真是成了冤大头了。
“老章,你别去问老齐了,你没见他七上八下的表情,他是在担心我是不是想要让洼崮镇出钱来当这个冤大头呢。”陆为民微微笑了起来。
齐元俊更尴尬了,“陆书记,我觉得老章说得有些道理,您心情我们理解,可是这个包袱该县里背,不该区里扛。”
“瞧瞧,老齐还是个实诚人啊,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就怕我在镇里打主意?”陆为民伸出手指点了点齐元俊,笑了起来,然后这才正色道:“老章,老齐,这事儿我是这样考虑的,这个事情现在弄成这样也是县里始料不及的,如果处理不好,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干部们心思都定不下来,工作肯定会受到极大影响,甚至可以说就此摆上都有可能,别的地方我管不了,但是洼崮我在当书记就不行!”
章明泉和齐元俊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们现在已经日益成为陆为民的左臂右膀,虽然齐元俊有时候还会考虑镇里和区里的这层差别,但是他也要承认,陆为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镇里这一亩三分地上,人家是真不屑和自己算计这些,人家的眼光早已经盯在了更广阔的天地中。
“今年对于洼崮区来说很重要,什么事情都没有洼崮今年的发展机遇重要,几十万算什么?可以说只要今年洼崮搞得好,全区各乡镇尤其是洼崮镇财政增收上百万也不是什么虚妄,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市场建成,区里还会引入更多的企业来投资,财政收入还会得到很大改善,至于说那几十万,顶多也就是垫支一下,用这个临时垫支来换取所有干部齐心协力搞好工作,我觉得值!”
李小佳站在门外有些迷醉的看着那个在客厅中间猛然一挥手的年轻男子,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甚至比起自己丈夫还要小两岁,这人和人之间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自己家里那一位现在还整日怨天尤人说伯父现在人走茶凉说不上话了,没法帮他调不县城里,可眼前这个男人呢?这一番霸气毕露的言语流露出来的气势简直让她有一种全身发热的冲动,
尤其是想起那一日早晨自己和对方装了一个满怀,对方一双手恰巧的按在了自己胸前连乳罩都没有带的****上,那份感受此时依然清晰可觉,李小佳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自己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男人呢?
陆为民并不知道门外有一个女子在为他的表现唏嘘感慨,如梦如醉,他此时还沉浸在对今年一年的工作规划中。
“丰祥药业的林总和我谈起过,洼崮这个药材市场和药材基地如果真的打造出来,尤其是能把周边地区的药材种植业都带动起来的话,对于制药行业,尤其是中成药制药行业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原料的采购和运输就能减少很多环节和成本,这个市场日后甚至也可以发展成为中成药批发中心,所以我想在过了这一段时间之后,还是要有针对性的要进行招商引资,加大对制药产业的招商引资力度,力争在年内再吸引两到三家制药企业入驻,争取今年在这方面的招商引资金额要突破伍仟万元。”
“另外我也考虑过洼崮不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制药行业是我们重点招商引资方向,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就对其他产业不重视了,区委和各乡镇要利用这一次企业改制契机,着力培养一些支柱企业,不要觉得既然和这些企业没有权属关系了就放任不管了,做好服务,帮助它们做大做强,提供必要的支持,这是政府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它们也是我们的税源,至于它们成长起来,我们的税基才会更加厚实,财政收入才有最稳固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