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陆为民这番观点在第二天的县委常委会讨论台商被围堵这一事件时,他再度记性了细致详实的阐述,这一次给常委们带来的震动丝毫不亚于前两天陆为民上任时在礼堂里给全县干部做的讲话,至少麻无忌感觉到其他常委们包括宋大成在内,在会议结束之后很久,都同样脸上带着某种难以言喻深思表情。
关恒建议把陆为民这个讲话进行整理,下发到全县科级干部手中,但是陆为民考虑再三还是否决了,只要求把这个讲话做了整理之后下发到副处级干部们手中,他知道自己这份观点只怕又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影响,但究竟是正面还是负面真的还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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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建良是在宋大成那里看到陆为民的这份讲话稿的,看完这份讲话稿之后,他抬起目光,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看着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的宋大成,“宋县长,您说陆书记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还不清楚他的真实意思,但是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他不认同县政府采取这种方式来征地占地拆迁,所以建良,你担心的问题可以休矣。”宋大成送回目光,脸上还残留着思索的表情,“我估计县委县府关于开发区这边的政策会进行一些调整,征地拆迁虽然还会要继续推进,但是可能步幅不会太大,拿陆书记的话来说,小步快走,先把目前我们已经征用和正在建设这一片充分利用起来,不要急于铺太大摊子,阜头的财力支撑不起这样巨大的投入。”
糜建良心里一松,脸上浮起笑容,“宋县长,陆书记真这么说?那就太好了,原来钱县长和乔县长提出的架构实在太大了,倒不是说不好,只要县里能够拿出那么多钱来,那也没有问题,可县里财政大家都清楚,你这么压低补偿价格不说,还一拖二磨三搁着,忽悠农民,忽悠一次,忽悠不了二次三次啊,我这个当区委书记的也无法向老百姓交差啊,这两三个月里我走到下边去挨的骂比起我当了一辈子干部挨的骂还多,这滋味真不好受啊。”
“嗯,估计不会了,陆书记要求我和蒲县长重新研究征地拆迁政策,包括已经执行了的政策都要进行调整,这一点上可能会给财政增加不少压力,但是我支持陆书记的这个意见。”
宋大成吁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陆为民敢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而且直接在常委会上研究讨论,政策调整也就罢了,而且明确提出开发区那边前几个月执行的政策都要纠偏,按照重新研究的政策执行,这个做法不可谓不大胆,他甚至注意到乔晓阳的脸色难看得就像死了人一般。
“真的?!”糜建良又吃了一惊,然后兴奋的问道:“那围堵台商这个事件呢?陆书记怎么看?”
“这一点他没有明确表态,只说一切以调查为准,触犯了法律,就必须要追究法律责任,但是他也说了要确实分清楚犯罪和违法之间的区别,不要动辄扣大帽子,我听他的意思大概是损坏公私财物的行为肯定要惩处,但是组织堵工地已经后续拦堵台商汽车的行为,应当要考虑原因,我感觉他似乎倾向于要区别对待。对了,建良,恐怕陆书记很快就要到你们阜城调研,你要做好准备。”
宋大成一直在思索陆为民在常委会上对此事的态度,陆为民似乎对老百姓围堵工地拦截车队并不太在意,甚至言语中还有为这些老百姓开脱的意思,但是对损坏汽车的行为却要求必须要处理,这让宋大成很不理解。
这本来就是一起事件,怎么可以分开来处理,而且像万春涛这个组织者,照理说是理所当然的从重处理的首犯,陆为民似乎都没怎么着重提到,甚至还说了一句违反犯罪的行为必须要以既有法律来界定,不能想当然,这句话在会上也是让常委们都大为不解,又颇感诧异。
“宋县长,看来这位陆书记的思维观念和我们还真是有些不一样啊。”糜建良目光中闪动着异样的光泽,似乎对新来********的即将到来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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