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永强早已经被齐家父母拉到了一边,细细的问起他的姐姐的情况起来。
虽然齐家父母对季婉茹并不熟悉,也都是季永强和齐蓓蓓基本上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齐家才知道季家还有一个大女儿,似乎这个大女儿和季家老两口关系不怎么好,也一直没有看到过这个自己女儿的姑子,一直到季永强已经和女儿谈婚论嫁时,季家这个女儿才出现了两次,除了觉得这个女孩子长得的确相当漂亮外,其他倒也没觉得什么。
齐母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讥刺过季婉茹,认为这个女孩子这么大年龄还没有嫁掉,而且跑到丰州那个旮旯里去厮混,肯定是混得很糟糕。
但是今天,齐家父母似乎一下子觉得季永强这个姐姐好像突然间变得有些不一般起来了。
那个年轻男子看不出和季永强的姐姐是什么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季永强的姐姐与那个年轻男子关系很熟悉,而那个年轻男子又和后来这个被称作雷区长的家伙关系很密切,而这个黑脸雷区长却又能让那个开始牛逼哄哄甚至要找季永强领导告状的派出所长俯首帖耳被骂得狗血淋头而不敢说话,也敢让华廊酒店马上拒绝那个什么韩局长,重新按照原来计划进行,这一系列的关系连接起来,就让齐家父母对季永强这个姐姐陡然间升起无限敬意和畏惧起来。
季永强也并不知道姐姐和那个年轻男子的关系,在他印象中好像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也没有听自己姐姐提起过这个男人,难道是姐姐在丰州去之后才认识的?怎么看起来都觉得好像要比自己姐姐小一些似的,但是这个家伙却能让后来这个叫做雷区长的家伙如此尊敬?
看见自己准岳父岳母把自己拉到一边来一脸神秘表情的问这问那,季永强也有些郁闷,他的确不清楚自己姐姐的事情,事实上姐姐去了丰州之后,自己爸妈就不准自己和姐姐联系,觉得姐姐丢了季家清白一世的脸,居然出了那种事情,季永强虽然没有听父母的话,但是也和姐姐的联系不太多了。
不过姐姐毕竟是自己的姐姐,自己结婚肯定还是要通知姐姐的,所以季永强才和姐姐联系,姐姐对自己相当好,给了自己两万块钱作为结婚费用,还说要在结婚那天再给自己一个大红包,这让季永强也很感动。
他知道自己姐姐现在一个人在外边打拼也很不容易,尤其是摆脱了那个男人之后,姐姐基本上是独自一个人在外边闯荡,一个单身女人要在外边挣点钱会有多么艰辛,他不想要姐姐的钱,但是残酷的现实却又逼得他不得不收下姐姐给的钱,要知道华廊酒店的席桌那可是四百元一桌,这三十桌酒席钱就要一万多,加上烟酒饮料,基本上就要两万块钱了。
像他这样检察院的普通检察官,一个月也就是三四百块,加上各种奖金一年下来也就能攒两三千块钱,要攒上两万块,那都得要五六年,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老师,把自己和姐姐两人供着读大学,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一切都得要靠自己。
这种情形下,姐姐的两万块钱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至少可以减少自己和蓓蓓吵架的次数一半以上。
“永强,姐那个朋友是干什么的?”齐蓓蓓紧紧拉住季永强的胳膊,一脸希冀表情。
“我不知道,我姐没说,怎么了?”季永强意识到只怕齐家父母又有啥主意了。
“你说怎么了?我刚才去问了旁边那个警察,他们说和姐那个朋友在那边说话的人是沙洲区的区长,看样子他们关系很不错,我妈说,看看能不能让姐去和她那位朋友说说,请她的朋友去和那位雷区长说一说,把我调到沙洲来上班,随便沙洲区哪个学校都行,这样我们以后就能在一起了,免得你每天往麓城跑,太辛苦了。”女孩满脸都是渴望的表情。
季永强心中也是一动,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说那个人是沙洲区的区长?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区长?”
“我问了,他们说是真的,而且是正的区长,不是副区长!”女孩子目光里那种急切简直难以压抑。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男朋友的姐姐会认识这样的大人物,男朋友在麓城检察院工作,那时候成立麓溪区,为了把男朋友调到麓溪检察院,自己一家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早知道有这种关系,哪里会花那么多冤枉钱?
男朋友倒是调到麓溪检察院了,但是自己还在麓城那边教书,麓溪到麓城足足有十六公里,坐公交车都得要半个小时,这种每天跑的日子可是让两人都觉得累,尤其是冬天的早晨,六点半就得起床,七点半就必须要在路边上去赶车,否则错过了汽车,就有可能要迟到,这种日子实在太折磨人了。
若是自己能调到沙洲这边,那简直就太好了,沙洲是市区,不但条件好,收入高,而且在市区里干啥都方便,自己也一下子就变成市里人了,想到这里齐蓓蓓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男朋友的姐姐和她那个朋友是什么关系,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她可是很清楚要想从麓城这些县份上调进市区里难度有多高。
自己学校里有个老师,丈夫也是宋城区的,几年前就一直在吵吵嚷嚷着说要调进城里,结果从自己分配到学校里,就听到她说这话,到现在三四年了,也没见有啥动静,可以想象得到这难度有多高了。
季婉茹很矜持的站在一旁,父母的脸色有些尴尬,他们想要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但是却又觉得不合适,一直到齐家父母悄悄过来拉着季婉茹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过来,季婉茹的父母才知道齐家父母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