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他的了解,田海华还在香港,孙震也在香港,在家主持工作的邵泾川态度应该是倾向于要好好查一查的,否则不会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而且一查好几天都没有收兵。
要说违规占地这种事情很简单,有地区配合,一两天就能把情况了解掌握起来,除非县里不配合,但若是陆为民真不配合那倒真是好事儿了,显然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陆为民还没有那么蠢。
“但陆为民现在焦头烂额,故作镇静,我看得出来,省里调查组没有接收县里写的书面报告,而是把陆为民、宋大成以及蒲燕、糜建良等人一个个都叫去单独问话,听说还形成了材料,我听说地区行署陶专员那边的意见也是要狠狠杀一杀这种歪风邪气,……”
乔晓阳不知道怎么自己二叔现在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起来了,又不是叫他直接出面,手中有东西,丢出来,不说事实确凿,但是很多东西足以证明陆为民绝对有问题,这一点连二叔都认可。
天下没有不贪腥的猫儿,陆为民从双峰到阜头,每每到一处都是大兴土木,大搞基建工程,民德集团、陆海集团这是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还有那家昌达实业,有人看见陆为民和昌达实业的老总在御庭园前呼后拥,相谈甚欢,这里边若是没有鬼,打死乔晓阳都不信。
“晓阳,你要知道,你所说的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没有佐证的东西,很难对陆为民构成实质性的伤害,我承认,在这个时候丢出来,可能是会给陆为民造成一些麻烦,但是如果说这些东西都能把陆为民给打倒,那也未免太可笑了。”乔思怀思考再三,才停住了摇晃身体,看着乔晓阳,“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但这一次把乔晓阳打不下去,那么你就很可能无法再在阜头立足了。”
“我现在这么在阜头混吃等死和不能立足有什么两样?”乔晓阳脸上浮起一抹狠毒阴戾的神色,“我不想和陆为民作对,我知道他有本事,来阜头想做事儿,把关恒弄来,占了我的位置,我忍了,招商引资那一块工作不让我干,让蒲燕接手,我也认了,让我去搞企业改制这块硬骨头,我也老老实实干了,阜城那些集体企业改制我干得不算差吧,他自己也承认,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不求官,我也知道在他手底下他不可能给我什么好处,但是你总得给我一点念想不是?”
“大家都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往上爬,我不挡你路,我求财,你也别给我找麻烦,这种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哼,这家伙我就不知道他脑瓜子里怎么想,就要和我过不去,还去勾搭任国非,想要从内部来击破,二叔,你说这天下有这种人么?你不要我活,那你也别想好过!”
乔晓阳忍不住激动起来,咬牙切齿的满脸狰狞,鼻孔似乎都放大了许多,喷出灼热的空气,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也不是啥屁股上干净得紧的人,这一年也就是为了想往上爬尾巴夹得紧一些,屁股擦拭的干净一点罢了,经济上他肯定有问题!他现在是一身名牌,衣服皮鞋领带衬衣,我都了解过,都价格不菲,至少几百上千元,我就在琢磨,他凭什么这么有钱?还有,我查过了,他手上那只新表,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我也是找过不少人询问,才知道那是瑞士名表——百达翡丽,什么劳力士、雷达这表跟这种表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奴仆和贵族之间的差距,我问过了,那种表,最低价格也是一二十万,二叔,你说,他凭什么戴一二十万的手表?他才工作多少年,收入可以买这块表?”
这是乔晓阳掌握的最大利器,也是乔思怀之所以还有些犹豫的理由,若只有乔晓阳提供的什么和某些建筑企业私人老板关系密切,什么和公安局某个女人关系暧昧,这些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和私人老板关系密切,作为也给********他当然要和企业家密切关系,这是他的工作,现在喊发展经济,喊招商引资,他不和企业家密切关系,难道和你乡下种田的泥腿子密切关系?
至于说和公安局哪个女人关系暧昧,这更是可笑,你抓到他们在床上睡到一起的现场了么?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事儿,只要不是强奸,你情我愿的事儿,哪个当一方诸侯的没有这些调调儿?你以为人人都想当一把手都是满怀为了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崇高理想?
滑稽!
但这真的可以打倒陆为民么?乔思怀还是有些吃不准儿。
再求月票,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