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志和庞永兵同样也只有默不作声的听着尚权智的批评,表现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这在以往是很少见的。
和陆为民对峙互轰,甚至还处于下风,其实也就意味着他们站在了一个等待被尚权智裁判的境地。
在以往,尚权智对他们的批评他们可以淡然处之,但是今天不一样,尚权智的批评却是连他们和陆为民一道批评,如果不接受,那么也就意味着,陆为民同样可以继续向他们发起进攻,而今天实际上他们已经失去了锐气,落了下风,陆为民的步步紧逼那是拿住了己方的把柄,继续下去,只会让他们更难堪更狼狈。
“杜双余的案件现在是由检察院在负责调查,但是如果是普通刑事犯罪,该由市公安局介入侦察的,要由公安机关来负责,市纪委也要履职,主动和检察院方面接洽,按照各自分工认真查明情况,不要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自己找一找自己的问题!”
尚权智毫不客气的批评市纪委,庞永兵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若是以往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也要辩解一番,但是今天,他却只能咬住牙关低着头受了了。
“老黄,我们市委市府的工作作风也的确需要整饬一番了,刚才为民提到的受害人一家多次到我们市委市府反映问题,但是我们市委市府各级职能部门没有给对方任何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而受害人一家所受到的伤害却是日复一日,这样的事情是多么令人痛心!”尚权智言语中充满了痛惜和遗憾,“老童,今天常委会之后,你和昌俊、永兵要好好研究一下,针对我们市委市府机关作风,拿出一个方案来,好好整顿一下我们机关作风,抓几个典型,该处理的要处理,要让我们宋州的机关干部作风有一个明显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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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委会一结束,徐忠志夹着包扭头就走,庞永兵本来是想去和黄俊青一道走的,但是看见黄俊青阴郁的面色,再看看徐忠志森冷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和黄俊青打了个招呼,撵着徐忠志去了。
“忠志,你怎么一回事?给老黄做脸做色干什么?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我们自己还要闹别扭?!”庞永兵有些焦躁的疾步赶上头也不回往下走的徐忠志,“你这不是故意让那边看笑话么?”
“看笑话?哼!今天会上我们的笑话难道还被人看得少了?”徐忠志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流露出说不出的不屑和轻蔑,“你看看老黄的表现,他怎么了?怵了,还是怕了?或者是心虚了,觉得和尚权智叫板不合适了?和尚权智叫板他不敢,教训一下陆为民总可以吧?但你看他做了什么?一言不发,我看杨永贵还说了两句不疼不痒的话,他呢?听故事听入迷了?”
庞永兵其实心中也是对黄俊青今天的表现很不满,往日里黄俊青纵然不和尚权智正面对抗,但是有他从中圆转,很多时候矛盾就不会那么尖锐,今天陆为民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欺上门来,如果都还任他骑在脖子上拉屎,拿下一次常委会,只怕就要被他指着鼻子骂娘了。
“都是陆为民这个王八蛋,太放肆了!”庞永兵咬牙切齿的道。
“他为什么这么放肆?还不是放纵出来的?今天若是黄俊青毫不客气的打断,给他顶回去,他陆为民敢这么嚣张放肆?就算是尚权智也不可能这么放任陆为民为所欲为吧?”徐忠志语气里说不出的阴寒,“黄俊青怂了,咱们这个群体有难了。”
“忠志,不至于吧?”庞永兵心中一寒,下意识的道:“都这种时候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由得了他么?”
徐忠志脸上掠过一抹阴戾之色,两个人走动楼下一直往外走,看看四周无人,徐忠志才淡淡的道:“恐怕他有些健忘,我们得找机会提醒提醒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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