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全也来汇报过,陆为民的回复也很含糊灵活,涉嫌犯罪的,严厉打击,对涉及到的场所,要依法依规进行规范和清理整顿,不能说起风就是雨,不能无限扩大化。
覃国宝的事情,牵扯到岳唯斌,周素全也在第二次的私下汇报时说了实话,覃国宝的问题是可能涉嫌犯罪,但是由于时日久远,恐怕要把相关证据收集起来相当困难,而且覃国宝本人也矢口否认曾经要求阿Kin为他提供毒*品供他人吸食,所以要查下去很困难,无法获得有效证据。
周素全询问得很含蓄,陆为民也明白他的意思,对天伦帝景,对张耀国这一党人马,对覃国宝,要处理到什么程度。
任何东西牵扯上政治争斗,就再没有道理可言,一切要素都可以被调动起来,所以周素全要问清楚陆为民究竟意欲何为。
如果只是单纯某一事件,那么查清楚事情经过,像张耀国这种垃圾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而天伦帝景经过关门整顿,也可以继续开门营业。
如果要针对覃国宝背后的岳唯斌,那问题就要复杂许多,首先就要把覃国宝圈进去,涉嫌贩毒这个罪名就必须要查清楚,同时也要搞清楚岳唯斌作为区委书记在为天伦帝景这个涉嫌黄、毒的窝点提供了多少支持和庇护,只有把这一切全部搞清楚,才能做到一击毙命。
所以周素全在第二次汇报的时候要问清楚陆为民真实意图,以便于下一步工作重心调整。
陆为民很明确的告诉周素全,他无意针对任何人,只是对事,不对人,哪怕是天伦帝景,一样可以照常开门,但前提是必须要整顿到位。
周素全也就明白了陆为民的意思,无意扩大化,也无意借此机会来针对岳唯斌。
一场乌云似乎被风吹散,一切又变得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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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为民没有在天伦帝景会所的问题上揪住不放,但是却也给岳唯斌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不认为陆为民是对自己的看法改变了,或者说陆为民忌惮什么了,在他看来,陆为民没有在覃国宝的问题上对自己发难,可能是基于两种可能。
一种是覃国宝的确在天伦帝景会所问题上没有太多责任,一些怀疑和涉嫌,覃国宝也一概否认了,公安机关找不到确切证据,难以定论。
另一种就是陆为民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处理事务,他需要用堂堂正正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同时也在用另一种方式暗示,那就是有些东西始终要面对,如果能够寻找到一条大家都能接受的变通之道,要远胜于日后的撕破脸。
岳唯斌也清楚陆为民不是没有能力解决自己的问题,而是担心用“不恰当”的方式解决了自己,可能引发的副作用对他构成不必要的影响,对于陆为民自己日后的发展有妨碍,这才是陆为民这么久来迟迟未动的主要原因。
他也很清楚自己在沙洲区的表现已经给了陆为民很多口实,如果陆为民执意要调整自己,市委那边通过并不会有多大阻碍,相反,也许还会有不少平素对自己拍胸脯打包票的人乐见其成,最好能让自己和陆为民闹得不可开交。
陆为民放过了天伦帝景会所,甚至在公安机关对天伦帝景会所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停业整顿之后又重新同意了天伦帝景会所的开门营业,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又归于正常了,但恰恰是这种态度才让岳唯斌觉得蕴藏着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