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这里只有我们俩,也没有必要遮着掩着,我们的干部素质水准情况,我们自己心里清楚,更为关键的是我们缺乏一个较为科学和量化的体系来对我们的干部进行考评,现有的干部考评机制,人为性的因素还是多了一些,也就是说主观性太强了。”陆为民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东西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哪怕自己贵为省长,一样无能为力,只能在可供调整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做到最好。
秦宝华默然无语,作为体制内已经算是高层干部了,对于目前干部选拔和管理体制中的种种弊端,她这个担任过组织部长的角色自然是心知肚明,要解决这些弊端和问题,还需要从制度上进行改革和改进,但这就不是省一级层面能做到的了,哪怕是一些这方面的探索试点,都需要经过高层的研究批准。
“算了,宝华,不说这些事情了,厅局这些部门的工作,我们也要有侧重和针对性一些,像发改、交通、财政、公安、农业、经信、商务、旅游、水利、林业、国土、建设这些和下一步发展工作息息相关的部门,我们得盯紧一些,老恽、燕秋他们那边,也要督促着,我现在到真有一种感觉,在省这个层面还真有点儿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感觉,虚浮,沉不下去,工作的推进力度深入不下去啊。”
陆为民的话让秦宝华深有同感,“省长,你说的这个感觉我也有,在组织部那边还不明显,但是到省政府这边就有点儿感觉了,在宋州工作时,觉得更好发力,抓什么项目,培育什么产业,走什么路子,都觉得心里有数,但是现在到省一级层面来了,放眼望去,似乎样样都需要亲自抓,但是又抓不住,似乎也可以都交给下边地市来干,自己督促就行,但一琢磨,你这督促的力道够么?下边的推进会不会走偏?能不能达到预期目的和效果,心里就不踏实,……”
“吾心有戚戚焉啊。”陆为民颇为感慨,“这说明我们省政府的执行力还不够,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还得要靠两方面,一是抓方向,抓制度,二是抓干部,从这两方面来保证我们的工作推进。当然,这也要求我们在工作构想规划布局上就要更有针对性和实效性,你要能让下边地市州真心认可你的布局安排符合各地的实际,能够推进地方上的工作。”
省级层面对地市州这一级层面工作的落实推进历来是一个难点,如何来实现,多年来也一直是考验省委省政府驾驭力和执行力的主题,在这一点上,陆为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上一届,也就是尹国钊——杜崇山这两人关系不睦进而导致省委省府两边工作脱节带来的负面影响,连省政府组成部门和直属机构都如此,你可以想象得到下边情况如何。
现在要想重新把这项工作抓起来,还得要下大力气,这也需要自己和尹国钊要形成默契,否则情况一样难以得到多少改观。
陆为民和秦宝华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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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省长非常重视农业这一块啊。”孙慕河从陆为民办公室里一出来,就忍不住咂了咂嘴,“真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都说省长是搞工业起家的,好像他在宋州和丰州也没看出对农业这一块工作有多重视啊,怎么现在却反了一个个儿啊?是不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
“嘿嘿,孙省,还真不是错觉,省长对农业的重视程度让我这个农业厅长都觉得惊讶,先前还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能得到省长重视,有利于农业工作的开展,现在,我是觉得头大如斗啊,这一上午,给我们提了多少要求,分派了多少工作,而且几乎是件件要落实,时间催得这么紧,我们厅里就这么多人,涉及到全省十三个地市州,这要跑下来落实都有些来不及啊。”
赵凌阳话虽这么说,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精光倒是把心思暴露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