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欧罗巴身材高大的民族并不是没有,例如日耳曼的法兰克一支,北欧那边的盖塔人和萨米人,日耳曼人的分支萨克逊人。
一些已经被罗马人征服了的民族,如高卢人和小亚细亚人,甚至是北非的一些摩尔人。
上述那些民族在平均身高上面其实是高于罗马人,关键问题是罗马人现在还保存着相当的高傲,单纯的肉1体之欢不是那么有所谓,可是结合产生后代就会感到排斥。
简单的道理,一个民族征服了其余的民族,理所当然会蔑视和歧视被征服的民族,作为征服者去玩弄被征服者的女性是理所当然,要是不小心有了后代,那个后代也别想得到平等的地位。
征服了那个民族,再鼓励本族的女性去与被征服的民族结合产生后代?该是心理病态到何等程度才会提倡并鼓励这种行为!
罗马人在君士坦丁堡与汉人打了一次,那场突然间爆发的战斗尽管时间短暂,双方在后续交流的时候能不提及就绝对不会提到一个字,可是打完了的伤亡对比明明白白地被罗列了出来。
参战的罗马士兵数量是八百二十七人,当场战死的数量两百二十六人,残疾了的士兵数量一百九十九人,后续又陆陆续续重伤不治五十二人。
与之对比的是参战的汉军只有三百二十人,当场战死的汉军只有十九人,终身残疾的汉军二十四人,轻伤没有被记录,重伤的十二人得到治愈。
数字从来都不会骗人,死亡对比是两百七十八比十九,差不多是十五比一。
看到那一份对比的罗马人,或许会认为是汉军突然暴起和罗马士兵是在仓促间应对,也会叫嚣汉人带来了万里挑一的士兵欺负精锐程度普通的罗马士兵。
可事实就是事实,战争也从来不存在所谓的万事俱备。
国家与国家的对话从来就充满了现实,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只存在强国对弱国仁慈,弱国对上强国只能小心翼翼。
一旦国家展现出强大的一面,身为强国的一员或许没有太大的觉悟,但是另外的国家的反应速度会非常快,弱小者会觉得强国就是什么都好,天空的月亮依然是那个月亮,问题是强国的月亮看起来会比本国的圆又大。
“汉人爹地的士兵,他们的汗水闻着都是香的。”阿里代表耶罗而来,用着极度肯定的表情向周边的人说:“你们闻一闻。”
耶罗被汉军在极短的时间内攻下半壁江山选择放弃抵抗,王室接受了桓温提出的停战条件,光荣地成为汉国的藩属国之一。
跟阿里一块站远远围观汉军士兵操练的那些人,一些同样是来自耶罗,其余则是阿三洋沿海的小国或城邦、部落的代表,他们有着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汉国的藩属国。
那一刻,围在一起的众人无不是满脸的赞同,像极了谁说汉人爹地的汗水闻着不是香的,他们就绝对会扑上去拼命。
尤利安想要更详细地观察汉军,听说还是一支不是常备军的郡县兵,邀请弗拉维斯一块离近了看,得到了弗拉维斯的热烈响应。
他们是按自己的理解来解读汉军的不同,比如十三个常备军等同于罗马最为精锐的近卫军,郡县兵则是罗马的边军或是行省戍卫军。其实他们这样的理解方式也还算正确,就是战斗力上存在区别。
“很强壮,不是日耳曼人或盖塔人、萨米人的那种强壮,赛里斯人的肌肉没有看上去那么硕大……”弗拉维斯很努力地找了一下字典里面的形容词,说道:“肌肉非常结实,看挥拳爆发力也很强,主要是很灵活。”
尤利安点着头用汉语说:“钢筋铁骨。”
弗拉维斯没听懂说什么,却很神奇地领会到意思。
黄皮肤系的身强力壮的确是与其它肤色的人种不一样。
黄皮肤系锻炼起来也会有肌肉,可是很难出现胳膊能比大腿还粗的现象,那是长久饮食习惯所带来的特性,但是在力气方面一点都不会缺失,甚至爆发力和灵活度方面优于其它肤色。
两人并没有被限制不能去哪,花了一整个白天也没有逛完整个军营,越是到后面却是越加沉默。
傍晚回到自己的驻区之后,两人依然是长久没有说话,各自坐在椅子上发自己的愣。
直至有人来通知前往吃饭,两人才在长久之后首次互相对视,皆是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忧郁。
“在训练场上,我竟然没有发现赛里斯的职业士兵和征召士兵有什么区别。”弗拉维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也许……他们的不同是出现在军备上?”
尤利安给出了答案:“赛里斯士兵并不需要自己携带器械,武器和甲胄都是由赛里斯军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