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要的是袁乔根据一系列的情报基础来进行推测。
“百万大军集结的速度不会多么快。”袁乔很认真地推测了一下,用着不是那么确定的语气说:“最快两个月,迟起来嘛……乔着实猜不到。”
桓温不再说话,看样子是将注意力全放在雕刻上面。
袁乔也忙碌自己的事情,除了归纳情报之外,会走向悬挂山川舆图的一侧,要么是盯着山川舆图一直看,要么就是回到案几边上对着摆在上面的地形图写写画画。
悬挂在中军大帐内的山川舆图挺多,中间还摆放着几座看上去很大的沙盘。
每一张山川舆图都代表着不同的地理位置,或是上面有着不同颜色线条。
线条不止是颜色上的不同,实际上款式也有些多,每一样都有着它所代表的含义。
那一张绘画主战场全地形的图最大,悬挂的位置也最为显眼,只是与其它有条条线线的山川舆图相比,它看上去却是干净整洁得很不正常。
沙盘也同样是分出了不同的区域,就是没专门造出全景的沙盘。
其实这一边的地势让制造沙盘真的相当简单,整片都是大平原,区别就是某些位置有河流或大片森林,唯一有点麻烦的无非就是窥探敌军的营盘构建方位以及形式。
“那帮家伙最近在干什么?”桓温率先打破了军帐之内维持不短的沉默,那些家伙指的是在军营内的国际友人:“还是在到处观察?”
“他们对大汉好奇的紧。”袁乔没有停止写写画画:“尤其重视观察我们的军队。”
“看就看吧。”桓温放下手里雕刻到一半的半成品雕塑,拿过磨刀石磨起了匕首:“就是再学,也只会学其形,不达其神。”
这一点绝对没有说错,要是观察强国的强军就能完全模仿训练出自己的精锐,那精锐也太廉价了一些。
一个国家的军队,强大的基础首先是列装军备的条件,不能说训练科目不重要,可是一支部队的精气神塑造更为重要。
同一个国家的军队还有区分强军和菜鸡,并不是单纯的装备区别,真正的区分就在于军队有着不相同的精气神面貌。
“彦叔啊……”桓温先呼唤了一声,却是没有立刻往下讲,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耽搁了有那么会才开口说道:“我们得催一催那个诗人国王,不能就这么干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