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瑟提问，“张海的新名册办好了吗？”

李十三点了点头，道：“办好了，原来这人姓金，叫金土，死于烂赌，现在在这金字前面加了一个王，把那土字加了一横一点变成玉，现在的名字叫王金玉，父母双亡，我又花了银子打点了镇上的一个小吏，经他手改的，算是天衣无缝了。”

原文瑟微微勾起嘴角，“什么叫天衣无缝，那小吏不就知道内情么？”

李十三怔，眼神里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是要杀他灭口么？他，他跟我是过命的兄弟，我救过他，他应该是不会说这个的，要不然他自己也难逃法网。”

原文瑟说话的时候是没有多余的动作的，表情十分轻松的回视着他，“他说不说，只看利益够不够大，他改个名字也不是死罪，怎么能担保他就不说呢。”

李十三默然。

原文瑟考虑了一下，道：“只有将他也拉上这辆利益的马车了。也罢这个人暂且记着吧，日后有机会再提拔一下。”

李十三看着原文瑟，眼神复杂，只觉得自己和他对话以来总是在一问一打中感觉到了紧张，对方完全操纵了整个谈话的节奏。

他原先真的只是一时的少年爱慕，可后来，渐渐的，他发现这个女人就不是他能配得上的身份。

他想跟在她跟前，与其是说被名利所动，但事实上，原文瑟一直没有给过他真正的信心，他的心里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现有，还说不好。

但，如果……

……

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