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在军中的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是威望却极高,有墨琰出马,那些哗变的士兵必定会有所畏惧。
夏唐帝的眸光更加冰冷了三分,他不紧不慢地道:“昨夜信王进宫之后就直接去了军营,你怎么知道今日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钱由怜的心颤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夏唐帝和墨琰之间的关系极好,而夏唐帝在人前展现出来的一面也是极为温和的,他此时听到这句话顿时明白,夏唐帝和墨琰之间的关系所也没有外面看到的那么好。
他再往细里一想,顿时就有些明白了,墨琰此时手里已经手掌北燕,他虽然并没有称帝,但是却是名副其实的北燕之王,手掌着绝对的权利。
墨琰虽然是夏唐帝的亲叔叔,但是皇权之下,又岂容许亲情的存在?再说了,皇族之中,从来就没有亲情的存在。
夏唐帝身为一国之君,当初在应对明阀叛变的事情上,杀伐果断至极,钱由怜做为夏唐帝的亲信,自然知道他们的君王其实是个野心勃勃的君王。
这样一个君王,又岂能容忍一个比自己还强大的存在。
七国乱世,风云叠起,胜者为王。
钱由怜虽然并不清楚事情的起因,但是此时却忍不住怀疑这所有的事情夏唐帝是不是也参与了。
钱由怜的腰微弯,轻声道:“臣这便去调集冷州的兵马!”
入夜后,容雪衣猫着身体轻轻一跃,便跃到了房梁之上,她取出绑在腰间的短刀对着那窗间的间隙轻轻一撬,小窗应声开了一道小缝,她再取出头上最细的那根发簪,发簪此时已经被她弄得跟铁丝一样细,她拿起那根发簪便插在锁孔里,再轻轻一转,锁便应声而开,她侧耳轻听了一声,四周并没有其他的声音,她这才将窗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