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容雪衣终是明白萧唯信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只是她从来没有当做是真的。

她此时不由得想，如果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身份不要差那么多，他抽风也不要抽得那么厉害，那么依着他的人品和性子，她是有机会喜欢上他的。

只是那种可能她是绝对不会跟他说，而到了如今，她已经有了墨琰，那样的话也实在是不需要再说出来，于是她轻轻摇了一下头道：“不知道。”

“就知道你不知道。”萧唯信轻声道：“其实当气明嫣然算计你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她是想利用我来对付你。而我当时心里是觉得奇怪的，明嫣然那样一个门阀世家的小姐，在信州也有着极高的地位，怎么会对一个商户出身的小女子一点法子也没有。”

容雪衣听他说起五年前的旧事，如今想来，又觉得有些恍惚的感觉。

他却又轻声道：“所以当时我心里就觉得奇怪，就配合着她的那一出阴谋出现在你的面前。其实在你揍我之前，我就已经看到你了，你当时个子还小小的，看起来只是一个完全没有长开的小姑娘，只是那双眼睛却亮得怕人。我当时就在想，这小姑娘要是完全大了，一定是个祸水。然后恰在此时，你在走廊上停了下来，对着远方的天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模样却完全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该有的样子，那神情里，分明透着一分看透世情的无可奈何。你当时还随手和掐了一朵花，然后却将那朵花插在另一株完全不相搭的叶子上。”

容雪衣到如今，已经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天的细节了，此时听他说得如此详细，她顿时就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