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过刚到筑基期,而杨帆海则是已经有了结丹期大圆满境界的战力,相差甚远。
单手长枪扫动,若蜻蜓点水,将四周想要爬起来的新兵一个个拍倒在地。另一手扬起,随意一拍,恰到好处的将破山刀攻击击偏。
不等破山刀移开,杨帆海又是一伸手,一把将破山刀刀背抓住。五指一恰,仿佛抠进了刀身之中,死死掐住。
胡根生想要抽回来,可力气如何逼的过杨帆海,任他用尽力气,破山刀也是纹丝不动。
又见杨帆海抬腿一脚,踢中胡根生腹部,将其踢的飞了起来。只是还没飞出两米高,另一手抓着的长枪,从空中劈落,扎扎实实的拍在其背上,直接拍落在地。
“啊!”
一声痛叫,这一击力道极大,纵然杨帆海并没有真正杀意,也是拍的胡根生口中溢血,痛苦不堪。
再飞起一脚将胡根生踢到一旁,杨帆海并没有就此停下,长枪扫动,若狂风暴雨,不断地击打在新兵身上。
虽然不至于何等重伤,但免不得伤筋动骨,好几个被拍的皮肉翻腾,鲜血淋漓。
“不打了,
不打了!”
有新兵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连连讨饶。
“我们输了,我们输了,教头,不要打了!”
更有不少新兵被打的语带哽咽,几乎落泪。
如此凄惨模样,却是得不到杨帆海同情。一脸肃色,仿佛看不到听不到一般,杨帆海将手中长枪使得犹如长鞭,不断的鞭打。
倒不是他故意装作冷漠,而是在不经意间竟是想起了在迷雾谷时风师父时常对他自己做的一些事情。
钓鱼线鞭笞,打的自己苦不堪言,但绝不会伤筋动骨,只是令自己浑身都痛而已。以前总感觉难以理解,现在却感觉风师父做的事情与自己好像非常相似。
他如此虐打新兵,并非是心中渴望,只是为了让这些人知道敬畏,知道到了这里该听谁的。难道风师父也是这般?
这愣神之间,已经是将诸多新兵打的惨不忍睹。眼前求饶无用,终于有新兵开始忍着疼痛朝屋外爬去。
赌约是出了这屋子就算输,杨帆海并没有将他们直接击飞,却是已经逼的他们不能自己设法逃出去了。若继续留在这里,就算不死,怕也会十天半月无法下床。
这般认输,似乎更加耻辱,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这样。此时的新兵报到处在他们眼中,宛若森罗地狱,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是个冷酷无情的魔鬼,令人心惧。
一个个新兵拖着遍体鳞伤朝门口爬去,出门的瞬间,纵然身上剧痛仍在,却感觉好像从地狱回到了世外桃源一般,仿佛新生的喜悦,令他们一个个不顾身上剧痛,跳起来,朝前方扑出去。
等到诸多新兵尽数爬出去,屋子内只剩下胡根生一个新兵后,杨帆海手持长枪,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他面前。
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握刀,撑在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看着杨帆海,胡根生脸色略微狰狞:“想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们吗?”
杨帆海面色如常,淡淡的说道:“我不过是按你们的方式行事而已,愿赌服输!正如你所想的,我不会把你打出这个屋子,但我会想办法让你自己出去。”
“你别得意,老子大不了不当这个兵了!”胡根生大吼一声,仿若受伤野兽。
他听人说蓟国军中青黄不接,年轻高手不多,以他的实力从军,定然可捞一个不错的官职,所以才来的。绝没想到敢到定城,居然就遇到了杨帆海这样的对手。
“那样更好!”杨帆海冷冷一笑:“他们是新兵,所以我没杀他们,你也一样。但你若成了逃兵,我正好拿你来杀鸡儆猴了。”
话音一落,手持长枪,调转枪头对着胡根生拍了过去。
不紧不慢,却是令对方感觉无处可逃,“砰”的一声,刚刚站起的胡根生被直接拍到在地。
枪影一记接一记,狂风暴雨一般。
胡根生拼着一口硬气,硬生生的承受,似乎想要与对方较劲。
可毕竟乃是山贼出身,硬气有限,尤其是眼见杨帆海始终一脸平静,似乎没有感情一般,终于是忍不住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