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二章 这位是贱内(第五更)(1 / 2)

寒门状元 天子 1992 字 4个月前

谢家老宅变成状元府邸之事,就算沈溪和谢韵儿不想张扬,也在大兴县衙衙役和吏员无意中的传扬以及士绅的相继拜访后,很快传遍教忠坊以及周边的崇教坊、居贤坊和仁寿坊,谢韵儿嫁给状元为妻一事,成为街坊间争相谈论之事。

大媳妇,小相公,看起来很不般配,谢家的街坊本来可怜谢韵儿,以为她实在嫁不出去才嫁给个小相公,但现在听说谢韵儿嫁的对象是状元,一个个都为谢韵儿感到高兴。

现在是状元夫人,来日或者就是诰命夫人,女儿家同样可以光耀门楣!

谢家老宅是收回来了,铺子那边也过去看过,谢韵儿并未有在京城重振谢氏药铺的打算,所以她打算继续把铺子租出去,然后用租金来帮补家用。

谢韵儿懂得精打细算,她仔细核算过修缮谢家老宅需要花费的钱,如果大肆装修的话,差不多要七八十两银子,主要是因为谢家老宅年久失修,原主人家一直想把宅子卖掉,可惜因为谢家人曾得罪权贵,这宅子不怎么好卖。

这笔银子,不是沈溪那么点儿俸禄能支撑的。

谢韵儿拿出自己的积蓄,再凑上沈溪给她的钱,准备暂时把房子简单修缮下,能住人即可,毕竟眼下住的小院子有些挤了,总是白住别人的院子也不好意思,既然迟早要搬家,那还不如早点儿完事。

接下来几天,沈溪都在自己房间里写写画画。

为了避免刺激林黛,谢韵儿甚至晚上都没有过来与沈溪同房睡,看得出她很在意林黛的想法,不想伤害这个对沈溪一往情深的小妹妹。

可惜林黛始终是女人,她依然从平日沈溪跟谢韵儿的举动间,发觉二人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以前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少了,谢韵儿脸上还总是有意无意露出女儿家的羞态。

六月初三这天,沈溪得到翰林院同僚传来的消息,说是让他和伦文叙、孙绪三人,在礼部会试鬻题案置对这天,同去皇宫午门,因三人的考卷都在最后审定可疑的卷宗中。

午门置对的时间定在六月初五,沈溪反复思索后,已经不那么担心了,主要是他基本上把自己摘出了案子,朝廷不可能打自己的脸,钦点的状元最后是通过鬻题而得,这会极大影响科举考试的公信力。

不过沈溪总还是需要做一点准备。

除了午门置对时可能用到的说辞,他这几天已将上疏写好,准备在午门置对后回到翰林院,抢在王守仁上书朝廷前主动上奏,只有抢先一步,才能取得效果,不然就纯属拾人牙慧。

而谢韵儿那边经过几天紧张施工,把屋子简单地收拾了下,重新翻了瓦,给荒废的花台里种上花,给后院一个池塘注入活水,然后再添置桌椅板凳等生活用具,这天准备邀请沈溪过去看“新居”。

“相公,妾身让云伯准备了好些天,终于把屋子收拾好了,今天陪妾身过去看看吧。”谢韵儿眼里满是期待。

初为人妇,谢韵儿心中极为压抑,想跟相公缠绵悱恻,却总觉得对不起林黛而要委屈自己,这让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沈溪这些天很少出门,在家里待久了,也想出去走走,于是欣然同意。

谢韵儿拿着谢家老宅刚配好的大锁钥匙,连朱山和林黛等人都没叫,与沈溪出了门,到街口车马行雇了辆马车,夫妻二人一同到谢家老宅。

打开门来,乍一看,沈溪觉得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里面全都修缮过了,只不过没有粉刷油漆,大动干戈而已。

进入中院的西厢房,走进里间的位置,谢韵儿笑着道:“这些都是妾身这几日跟小山出去挑选的,相公可喜欢这里的布置?”

沈溪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就一个感觉,华而不实。

估计谢韵儿是按照以前闺房的模样布置,这是她少女时期的回忆,否则为何只是中院的正堂和她的房间才是这种风格,其他房间都是简简单单稍微整饬一下就算完事?

“嗯,挺好的。”

沈溪点点头,他能感觉到谢韵儿如同得到心爱之物的小姑娘心态,他可不会去破坏娘子的好心情。

“那……相公还在等什么呢?”

谢韵儿坐在床沿,面色如同那大红的锦被一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双手并放在自己身前,只等沈溪的疼惜。

沈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忽然明白过来……谢韵儿觉得那日的洞房合卺太草率了些,准备在这里补办一次吗?

可是……似乎太不合适啊!

“那个……娘子,云伯呢?今日为何没见到他?”这时候反倒是沈溪不自然了,他支支吾吾问了一句。

谢韵儿抿嘴笑道:“云伯刚抱了小孙子,这些天留在家里忙活,妾身让他暂且不要过来……”

沈溪点了点头,又有些为难:“可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谢韵儿含羞带怨地瞪了沈溪一眼,朱唇轻启,吐出令人骨头酥软的温柔细语:“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得沈溪神魂颠倒,他跟谢韵儿认识五六年了,从未见到谢韵儿有这般妩媚动人的神色,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管什么光天化日会不会有人打搅的问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振夫纲。

对,一定要振夫纲,与别的没什么关系。

虽不是红烛艳艳,但却是郎情妾意,最难得的就是新婚燕尔后的眷恋……也是二人住在拥挤的小院里稍微有些压抑,到了专属于自己的空间,连谢韵儿都放下了她以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矜持,与沈溪尽情享受这种只有彼此的美妙感觉。

都道是春宵苦短,其实白天也是如此,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沈溪还继续躺着休息,谢韵儿却已经精神地下床,简单整理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打鬓。

“相公为何看起来那么累,而妾身却感觉很好呢?”谢韵儿简单修好眉,回头看向沈溪,神态带着一丝慧黠,小女儿家神态毕露。

沈溪叹道:“在这方面,我是失,你是得,我们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