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贪污也是一门技术活(1 / 2)

明末球长 一脸坏笑 2154 字 4个月前

小太子也明白的很,他已经知道了一个事实,这些长老们,几乎无所不能的,自己只要还在这个“地球上”,那么就不可能逃脱这些长老的逮捕。

博弈论告诉我们,一个人的战略选择,往往不是他最希望和最喜欢的,而是他在能力以内可以接受的,毕竟做梦娶媳妇这种美事儿谁都想,但是真去做,那昂贵的彩礼钱却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

走过场的接见并没有什么,起码在朱慈烺看来,这还不如平时上课的生动活泼,无论是谁,这样的接见经过了十几次后,也会疲倦的很,平心而论,这些人除了哭丧一顿,什么也帮不到他。

当然了,作为第一个番邦前来帝都朝拜的使者,还是得到了朱慈烺不少的关注关心的,而那朴德欢也是动作不小呢,他思前想后,将自己“堕落”的主要责任全都责怪在了长老会的身上,如果不是你们搞出来如此多的奇技淫巧的坏东西,自己怎么会这样?

他左右看了看,并无他人,反而只有一位江南才子吴梅村这样的人伴随左右,于是低声问道:“太子在帝都多日,看来气色康健,不知道将来行止如何,可需要小国效命吗。”

朱慈烺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微微动起的心只是提起了一下,就已经放下,此时此刻,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摇摇头,说道:“皇考仙去,我心中别无他想,只愿兄弟姐妹伴随,太太平平过日子就好。”

朴德欢一阵失望,他心目中的王者气度,可不该是这么一个心如死灰的孩子啊,不过,说得再多,就是找死了,于是说道:“恭祝几位皇子恭祝……长命百岁。”

他想到原本的千岁千岁那是给封爵的人的,现在长老会明显是想要玩什么共和制,讲明白点,把前朝皇子当一个什么供起来,但不给实权,保住其性命,而相应的,这政权合法性,就再也不是前面几千年来的,君权天授,官权君授,万世一系的过日子,所谓的共和制,能做多少年,真不知道能过多久。

“嗯,大使费心了……”朱慈烺想了想,到底自己家族与眼前这人的国家,也是几百年的藩属从属关系,看着就是贴心一样,说道:“那长老们所传授之学问,虽非孔孟之道,却也是治世之学,你们可以多多学习一二。”

朴德欢如果不听这话,还会好奇一下,长老们会教什么,现在朱慈烺说的虽然是好话,但一个虽非孔孟之道,他还以为,是在打他的脸呢,毕竟,朴德欢这些日子以来,不要说什么孔孟之道了,他现在可是承载着国家使命的使节,也就是说,代表着的是国家的脸面,而现在,朝鲜国的国家脸面,早已在脂粉调笑之间,全都节操丧失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脸皮而已。

不说别的,朴德欢忽然暗暗怀疑,之前就听说,这些长老们,几乎是无所不知的人物,这帝都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隐瞒不了他们,难道说,自己的堕落,全都是因为这些人,暗地里勾引自己?

没错,没错。

对于无能者们来说,将自己的过失全都怪罪在其他人身上,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既然如此,那就看什么都不顺眼了,电影都是靡靡之音,金瓶梅和***电影全都是阿鼻地狱一样的可怕玩意儿,满街的行人,无论是什么人,要么是不知尊卑的发财力工,要么是一门心思考中恩科的官迷腐儒,总之,这帝都在朴德欢眼里,立刻已经变成了一座罪恶之城。

人只要陷入了这种思维,就不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同时,该做的工作也都完成,自然是该打道回府的样子了。

当然了,还要有一个申请回执,意思是我奉命来天朝出使办差,现在事情办完了,也该回去了,请天朝的大人给我签字画押按个手印或者印章,我回去好交差。

这当然还需要时间。

事实上,对于长老会来说,朝鲜连次次重点都算不上,他们的眼界,早已不限于天朝本土,甚至不是东北亚这么一个小窝窝,而是逐渐将目光扫向了已经把手伸到东南亚的欧洲殖民者了,毕竟,真正可以和他们抢食儿吃的,也就是这些人了,随着欧洲战争已经接近结束,而欧洲大陆的统治力度已经逐渐失去,越来越多的欧洲平民,凑点钱,甚至自身典当自己,变身“白奴”,跑去新大陆混日子。

抢食吃的坏蛋,最讨厌了,所以,其实,朴德欢完全是自作多情,受害者心理。

多日不出门的朴德欢,思考来去,还是想起来,自己此行还有点私事,起码要买些东西,回去孝敬侍奉长辈,可惜前几日,全都塞进了女人的被窝里,这不,倒也让这位大使先生,极为紧张才是。

不过,那位依然发财的老仆人,冷眼旁观之下,逐渐发现,朴德欢的郁郁寡欢,不由得心头一动,暗地里一笑,忽然凑过去,说道:“恭喜大人。”

“喜从何来?”

朴德欢也知道,眼前的老人得罪不起,虽然身份是平民,是仆人,但那也是大人物的仆人,贵族的狗比普通人高贵,这不是什么新鲜话吧。

老仆人说道:“托了大人的福,我等在帝都的使费不高,原本各处打点的经费,现在,帝都的老爷们都不肯收钱,而且待遇上佳,现在粗略计算,留下一点回程的使费,还有五百两白银的结余,都换成了天朝的共和通宝,权且使费,不如全都献给大人如何。”

朴德欢猛地一惊,他可是知道自己的使团有多少钱的,的确,很多原本预计的花费,比如打点官员,支付消费等等,都不必花了,不过能省出这么一大笔经费,还真是喜出望外,不过,这献给自己,他倒不敢拿了,于是看了看那老仆,说道:“这怎么好呢,这是上上下下的结余,自该留着报备上交吧。”

“切不可啊,切不可,”那老仆人忽然很是害怕道:“大人,这钱不能交啊。”

朴德欢奇怪道:“这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