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盘活天朝本土的死水,将劳动力解放,长老会绝对是下了血本的。
他这里美滋滋的想着,赚了这些钱,就可以想办法把那粮囤弄得更大一些,还可以去种子站买种子,光种粮食,确实有些卖不上价钱,可以卖菜,对了,再养上几头猪,哈。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刚刚在他家开完会的一个人,假装回家后,看着四下无人,却是偷偷的溜进了一户有高墙,养着恶犬的人家。
那一家似乎人口不少,都在等着,他一进门,就感觉惊醒了不少人,七嘴八舌,被引入大堂,村里的几个有人望的老人也都在,不顾什么年老,见到他后,说道:“小六子,你说,今天晚上,你们都说什么了。”
小六子心虚的一笑,说道:“徐夫子,我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就是在那坐着,听着他们白话,是他们胡言乱语的。”
“别废话,你全都给我交代了!”
“给他端碗水。”
小六子千恩万谢的喝过水,也没什么耽搁的,说道:“不瞒您说,那栓子出去一趟,心不但野了,还满嘴瞎话,赚了钱,也不知道献给您,哦,我是说献给公家祠堂,就冲这一点,就该开祠堂,点了他的天灯啊,还蛊惑村里的百姓,也都跟他出去野,这不是害人吗。”
“你别瞎说,都说说看,他都说什么话了。”
“栓子啊,其实没坏心,嗯,他说……”小六子虽然也没读过书,记性却不坏,人也“机灵”一些,自然是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听完这些,村里一个壮男怒道:“他敢!”
说完话,他扭头对一个老人说:“爹,这样不行啊,这一下子,村里的长工基本上都要被拉走了,而且这人工是一天比一天贵,再这样下去,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啪!”
“话是怎么说的,人家要自己走,腿在人家身上,你凭什么管人家?”
同时,那老头转头对徐夫子说道:“徐夫子,您给拿个主意吧,这可怎么办,本来是天下太平,以为可以喘口气,可是这世道不让人活啊,那些泥腿子居然想跑,这可怎么办,那栓子一下就要拉走村里的长工,来年的地,咱们自己也种不过来了啊。”
徐夫子忽然一叹,说道:“腿长在人家身上,肉烂在锅里啊。”
忽然,这徐夫子说:“但是,这事儿是真的假的,真不知道,但是这个栓子教唆乡民,背井离乡的离开父母之邦,可谓是不义,再说了,人去了那,谁知道是有地,还是被拉去做奴婢,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咱们是要负责的啊。”
“对,负责,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嗯,反正,不能让那些穷棒子走啊。”
虽然一开始,看着穷人闹心,不过一下子传说,村子里的穷人,看着一个早年跑出去闯荡的小子发了财,也动了心思,一起去开荒,这一下就坏事了。
徐茂财家里儿子多,之前的铁路工程,他仗着人多势众,抢了不少的事做,现在各地的工程,早就被已经食髓知味的乡民开始围堵,而且他家刚好卖了几块地,用作铁路征用,赚来的钱,徐茂财也是为难,正想着明年多雇人去干活,好好的做起大地主,但现在,人都跑了,他去压榨谁啊。
徐夫子看了看,忽然说道:“茂财啊,我听说,当年那栓子在你家种过地啊。”
“可不是吗,”他恨上心头,紧跟着说道:“那小子可不是好东西,偷懒,还偷拿我家东西,还让他干啥就犯懒,一门心思的光会吃。”
徐夫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看了看这家伙,说道:“听说他还欠着你的租子呢,哎呀,我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楚,这你别放在心上,我也是该死的人了,记不清楚谁家欠谁的钱,也是正常。”
那徐茂财听了,先是一愣,后来狂叫道:“对,是了,是了,他是欠了我的钱,结果就趁着兵荒马乱的跑出去,现在回来了,我看着他是本村的,还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他蹬鼻子上脸,还想把村子里的人都骗走了。”
“嗯,你想办法找个官府的人来,把他锁走了,关几天,看看他怎么样。”
徐茂财说道:“可是,夫子,这官府,我哪管得了人家啊。”
“爹,爹。”他儿子是机灵人,赶忙拉住,说道:“爹,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啊。”
徐茂财看着尴尬,扭头责备一下,不过他儿子算是逮着机会了,小声说道:“爹你忘记了,镇里有这么一个人……”
“镇里?”
徐茂财一想,马上兴奋道:“对对,镇里有这么一个人,他是在县里做捕快,不过犯了事,被开革出来,偶尔会穿着以前旧衣服出来帮人平事儿,乖儿子啊,有你的,对,有他在,不用花多少钱,就可以找来吓唬人。”
徐夫子皱着眉,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嗯,总之别把我家牵扯到就好,你知道,我家丫丫现在跟了帝都里的贵人,你看不见那送回来的宝贝吗,以后指不定那一日就飞黄腾达了,要是给她耽误了,我可不饶你啊。”
一切都开始了。
栓子在东北已经算是扎下根来,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就赶紧的先把老娘接去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