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解读(2 / 2)

明末球长 一脸坏笑 2156 字 4个月前

当然了,另一方面,对于新兴势力的栽培才是真正要命的,平民,稍微有点温饱之家的人,为什么有了点钱,就赶紧送孩子去读私塾?还不是看准了这里面的巨大回报?直接从平民变成士人的阶级跨越?如果打破这种循环,那就提供一种回报率更大的玩法给大家啊。

谁都知道,这个时代确确实实存在,穷小子一朝发达事情,那么重点就是,如何让这些新兴贵族,团结在长老们身边,作为他们的基本盘出现。

如果说我大清有什么先进的地方的话,那无非就是厘金制度了。

这大体就是一种过关税,在商路通行的关口,收取“象征性”的1%的税收,捐厘推行之初,因议定用兵各省得由地方督抚自行掌握,酌量抽厘,各省厘金制度“各自为政”,以至后人称厘金是无法度可守的税制,并成为地方督抚擅专的经济基础。

这其中当然是有着可怕的腐败,首先是,虽然名义上1%的税收少的很,但你架不住关口多啊,连续几十个关口过去,成本翻倍简直分分钟,同时对于估价权限,掌握在收税的税吏手里,他们有着“酒精考验”的经济学知识,说你的东西价值一块钱,还是价值一万块,都是他们那张嘴了,那么从中捞钱也是很简单的。

这几乎比后世的高速费还要过分,高速费好歹还是明码标价,同时高速的建立本身就提升了效率,使得原本只能烂成黑色食品的水果可以运进城市,不想交高速费还不容易,自己绕道呗。

不过,厘金制度,创造了一个奇迹或者说利益链条:对督抚们来说,剿灭太平天国再也不是他们应付差使的举动,而是他们的地盘的扩张,税金的增加,乃至于下面的那些税卡,到吃这些厘金的壮丁,全都变成赤果果的体制拥护者。

对于我大清督抚们来说,这就是从,朝廷让我做,变成了,我要做!

当然,恶果也很显然,地方各自为政,厘金的征收,清廷中央没有制定统一的税制,由各省自定税则,任意征收,收入除以一定数额报效中央外,很大一部分由地方当局自由处置,表现出封建地方割据性,地方所得的厘金税收,不列作正式收入,其中很大一部分被地方官吏假公肥私,变相中饱。

但是,我大清好歹可以把这个厘金制度建立起来,相对应的,督抚们还算是把起码一半的厘金收入用在了养兵上面,另一半下腰拿走,如果是在我大明,这钱未必收的上来,甚至厘金收了,一分钱到不了上面手里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包公公也没有做什么,无非是后世中国经常性的对洋鬼子的做法,订单采购而已。

这些具体的数目自然不在包公公的关心下,他只不过是顺路来办事的,当然了,推销简单便利的机器也是他们的目的之一,不过为了不要显得太过急切,包公公这是过来牵头的。

广州的商业氛围是这个时代中国最浓厚的,还是跟国际接轨使然,这里的商业不是中国最发达的,但却是最活跃的,而且常年跟洋鬼子接触下,许多商人是了解一些欧洲的情况,虽然这个时代欧洲人也落魄一些,但对于海外的兴趣,广东还是不错的。

同样的,比起浙江江苏,广东对于共和通宝的接受度也很强。

作为保值,而又铸造精美的货币,第一时间就被进行了流通。

老百姓使用制钱,官府收税却是收白银,老百姓在交税的时候,需要将制钱换成白银。这就造成了一个普遍的市场,支撑起了数量庞大的钱庄产业。

但其中白银的损耗,以及各种开支,基本上最后都算在了老百姓头上。

不过,卖给广东方面军火的提议,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广东一直有着非常严重的海上危机,无论是海盗,还是西方人。

其实就在此时的十年前,当时叶国泰尚未到达广东上任。

当时东方贸易掌握在海上马车夫荷兰人手里,台湾都还是荷兰人的殖民地呢,还没有被郑芝龙拿下,那年,为了打破荷兰的垄断,英王查理一世任命威德尔上尉为指挥官,率领6艘船舰前来中国。

威德尔在澳门被葡萄牙总督拒绝之后,决定启程直接前往广州。到达虎门亚娘鞋停泊,驻守虎门炮台的明军鸣炮示警。威德尔马上下令扯下圣佐治贸易旗,升起英国国王的军旗,随即指挥船队炮轰虎门炮台。攻上炮台后,英军扯下明军旗帜,挂上英王旗帜,并拆下了三十五门大炮,作为战利品搬到船上。

之后发生的事情出人所料,按照一般的逻辑,你都打了人家,还攻占了人家的炮台,拆了人家的大炮,基本上这生意也就黄了。可英国人不是,葡萄牙人居中说和,他们将大炮还给了广州地方政府,接着就派了两个人去广州要求贸易。

可是他们的船不顾广州官府的警告,一路深入广州内河,这可是携带重型武装的军舰,而且一路上抢掠中国渔船、商船,夺取了物资还打算去广州变卖,种种行径激起了广州官府的愤怒,派船驱逐走了英国军舰,当时明朝的船舶技术跟西方差距还不大,明军的火器装备水平也比清军要高,发射的火箭和火炮让英国人不得不退出了广州内河。

这就是这个时代,英国国王亲自派出来的“使者”的真面目,非洲和印度的土著彻底惯坏了他们。

特别是未来,这些欧洲人的关系难定,他们的逻辑很简单,我是白人,我高贵,我抢劫了你,再把抢劫来的东西卖给你,你不买,就是破坏自由贸易。

对于武装广东人,长老们毫无心理阻碍,在他们看来一片土地无论是何人秉政,只要己方的火车连接过去,那么这个地方也会好似熟透的苹果一样落进自己的筐中。

后世的中国,从帝都到广州,花费不多,时间也不过半天就可以抵达,也就是说,无论是任何政令,还是物资,都可以瞬间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