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官员:“您说的一点都不错。”
领袖洋洋得意道:“哈哈,终于找到了,原来你们巴黎九百万人共享一台钟塔!”
这就是想找人家的黑点找不到,只能这么黑了。
张岱兴奋起来,说道:“周兄,前方必然有冤啊,我们何不过去主持公道?”
周彬说道:“这有什么看头,如果有冤,长老肯定会管的,如果是无冤而哭闹的,徒然看着无意。”
周彬早见惯了这些事情,长老们对于到处闹事者秉承着你只要不扰乱社会秩序,危害社会生产进步,那么就给你个地方,自己在那闹腾就是,但出圈就死。
所以法院门口,本就有所谓“陈情”区,如果真是有冤,完全可以去诉求了。
当然了,由于长老们的效率,这种事情不多。
陈情区的地方不大,此时虽然是晚上,不过人流不断,却也是有人偶尔指了指那边,张岱看着那群看客,却是暗骂:“一群只知道享受那些衣食的蠢物,难道不知道这天下有不平就该管吗。”
在江南的时候,哪里有这样的场面,谁敢打扰老爷休息,碍眼了,立刻办了你。
他看过去,那脑袋上缠着白布的似乎是个老太太,此时不断哭泣,张岱走过去,说道:“老人家,你是有什么冤情,能对我说说吗。”
那老太婆被带到城里,却是也没别的地方去,帝都这地方安全和温度还能保持,因此除了接手,已经待在这陈情区一天了,不过搭理她的人真心不多,帝都这地方,原本那种天子脚下的气氛被冲散了不少,虽然在商业氛围方面比不得荷兰或者英国,但在东方却可以称为第一了,这也是中国北方在过了多少年后,第一次成为了生产者。
因此,闲人闲汉也不多,虽然长老们半真半假的推销着休假制度,但是刚刚从饥饿走出来的人民还真不在乎这些,因此都是在假期也拼命工作。
老太太见到人,更是哭的更惨,让张岱很是尴尬,其实如果没有人来问,这老太太未必会哭的这么大声,周围的围观群众不多,也都很尴尬。
不过,她旁边的一个微胖女人却是说道:“这位先生,你是读书人吧,你给评评理,这老太太的儿子,去年冬天被人打死,好不容易杀人的人被判了死刑,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着秋决了,现在听说案子又要重审,这重审,不就眼看着就没事了吗,这老太太哪受得了,这是冤啊。”
张岱却是很脑补了一些,在江南,他同阶级的公子哥哪一年不打死几个人?早习以为常了,哪怕他自己,年轻的时候,又是全女眷一流美女的戏班子,又是大队人马到处旅游晃荡,手底下真那么清白?
不过,这里是帝都啊。
青春痘长在什么地方不让你揪心?
别人的脸上。
张岱怒道:“这到底是哪家的权贵,还有王法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不是可不是,现在那官府的差爷重审,把街坊四邻都弄得不安,人人都睡不好觉,生怕被牵连。”
张岱饶有兴趣,说道:“这位大姐,敢请问你是……”
“哦,那死了的小伙子,原本在我家做个学徒,可不是被人打死了。”
张岱也是大喜,总算有个可以说话的了:“那杀人者是谁家的公子哥呢?”
“什么公子哥啊,就是个开铺子的穷鬼,也榨不出多少油水,反正就是烦人,那家的老子也是哭着求过我,但这事儿哪里是我们做主的?”
张岱点点头,说道:“路有不平人人踩,此事可不能如此算了!”
当即就邀请那老太太去自己的会馆居住,却是被拒绝,张岱又将案子了解了一下,才回了会馆。
他原打算在帝都稍微待待,看看在北方饥荒哀嚎的民众,散发一下自己不多的良心,不过眼看着帝都的日子着实不错,就想着去租个院子常驻,不过似乎出了此事后,也就不想了。
找到了会馆的一位主事,他摸了摸胡子,有些迟疑,说道:“公子爷是要管此事吗,我倒也听说了,那枪毙的文书都已经到了大长老手里,那长老却觉得不对,说是要重审,似乎还不关我等的事情啊。”
张岱说道:“案子是多么的明白,一个不学无术、赌钱的青皮,强暴妇人,人家来阻拦就当场杀人,这种案子重审,简直就是亵渎圣人!”
主事人知道眼前这位身份似乎不一般,也不多说什么,吩咐了一声:“你去打开报纸屋的门。”一个少年就赶紧走开。
他带着张岱来到了一处屋子,这里摆着大把的书籍和报纸,却是满满一屋。
“公子爷要关注此案,这里的报纸就有,容我回忆一下……”
他沉思一会,说道:“正月十七,二月初三的日报,还有新年前后的太阳报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