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猪的差距都大。
同样的,这样一匹马,自然也是神气的很,走在大道上,快捷的很,甚至同伴的速度都赶不上它,只能勉强拉住。
回返的时候自然不会原路返回,而是走的一条更舒服的路,这草原上还没有所谓的公路,自然是依靠各种老司机带路。
当然了,这样的行军自然不可能光凭舒服,那些难走的路,反而应该多加巡视呢。
胡三七正憧憬着回到了张家口后,就可以出门活动,城市里有着传说中的各种美好日子。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众人又寻了一处地方歇脚,胡三七刚分到自己的那份儿烤羊肉,正想着吃呢,忽然从远方出来了巨大的声响,同时天空中出现红色的闪动,却是有一支火花被射上天,而胡三七却熟悉的很,那是自己人放出来的。
这是求援信号啊。
看到这个信号,全员几乎都动员起来,胡三七虽然不了解情况,但班长却是咋呼着停止吃饭,然后看情况。
不单单是求援的烟花,远处还响起了“咚咚”的枪声,很密集,连长的脸色不佳,难道是某支兄弟部队被袭击了?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于袭击铁道支队?要知道,虽然他们只能算是轻步兵,但上百条步枪形成的弹雨足以撕裂任何小规模敌人,而大股敌人想在这里聚集,休想逃过他们的眼睛。
连长是个当机立断的人,铁道支队轮流执勤,还有人会保护测绘员进行铁路勘址,重要的很。
他看了看,当即就命令,除了胡三七所在的班,其他的班展开作战截面,分散着突过去看看情况。
一个连展开的宽面几乎可以达到一里,这可是起码步兵,机动力更强,他们的作战方式就是利用机动性以及武器的先进性对敌进行搜索,接触,摸清虚实,然后一点点渗透。
这需要长久训练,不是几个人拿来打打靶就可以做到的。
需要先起码的教育,懂得绘图识图,然后好像篮球队比赛间期主教练在一边拿着一张板上,从最基本的地方教导那些士官生,这还不算,还得拉练演习。
这些东西,是需要长久磨练的。
当然了,后世的长老会来自的时代,事实上也很快把这些东西丢弃,更专注于如何的洗地。
好在他们的敌人都属于弱鸡里的弱鸡,在这样的武器优势下,铁道支队在草原上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威风。
胡三七等人留下看守辎重,却是不慌不忙的先将大车赶在一起,做出了一个防御阵型,然后让那些送礼队伍站在一边,权且作为保护。
那队伍里严家的汉子讨好式的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班长豪迈的举了举手中步枪,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胡三七却是看向了那匹马,这匹白马当真是好看,全身洁白啊,没有一丝的杂色,在一群被风沙弄得脏兮兮的马群中间显得别具一格,但胡三七想到更多的,却是这匹马最终是不是要归某位长老所有。
长久以来,也不过是之前在来新部队前,汇报阅兵的时候,主席台上那阅兵的长老,事后那位长老到了一些部队去握手抚慰,不过没有和胡三七见面。
如果这次回去,某位长老来接收这匹马,自己难道就有机会报仇了吗。
时间久了,在接收了帝都的美好生活后,胡三七对长老们的恨意已经开始削减,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不公平的愤慨,为什么不能帮助胡家?帮助胡家,让胡家也过上这样的日子,胡三七也愿意当兵报答帝都的啊。
只不过是杀光一些猪狗不如的流民而已,就遭遇到这样的命运,胡三七觉得委屈,多少年来,多少大儒正人,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如果有机会,可以用枪制住一名长老,他想问问,为何对我胡家这么不公平,大明朝都给胡家免税免役,有什么摊派都让那些下等人去做就是,为什么不能配合胡家杀穷人呢。
偶尔独处,一个人在厕所里哭泣,胡三七忍不住的抽泣起来,他学了点军事学,也大体知道了帝都的军事架构,以及自己的家乡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长老们目前对于山东并无直接驻军,只不过是通过各种手段,确立了绝对的权威,无论是黑白两道都认可了长老们的各种人马在山东进行各种活动,比如测绘工作。
当时的情况,也就是胡家当真是霉运到了极点啊。
看着这匹马,想象着那些长老,胡三七有些迷惘,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声音,是烟尘,但方向却是与中队长去的方向相反,是一个数量庞大的马队!
最开始还只是烟尘,不过慢慢的,人马开始显现,很快就在一个很远的距离内包围了中队行礼的位置。
班长叫道:“遭了,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了!”
他想到此处,马上开枪,同时吹哨,希望呼喊中队长回援。
但中队长似乎跑出去太远,始终没有回音,而那些马贼却渐渐逼近。
那队伍里的严家人却是常年跑口外,听着马队里的声音,却是说道:“坏了,他们是冲这马来的,以为这马是什么贡品,谁得了就就是草原上的主人,这不是……”
他们只是想讨好帝都而已。
班长紧张起来,全中队留守的只有一个班,再加上几个状态不是很好的,十来个人,按照每人一百发子弹的备弹,一千多发子弹,如果可以百发百中,还能打退这些敌人。
但是这怎么可能,事实上,已经被半包围后,这些马贼只需要四面为主,忍住枪击的痛楚,也就可以冲到最前面。
排队枪毙用的是人多,而这大平原无遮无拦的,根本无法抵抗啊。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了,如果中队长还在,一百多条枪排成几队,这样千把人的马队根本不够看的,但他只剩下这么点人。
但中队长始终没有回音,这不得不让他焦急,是抛弃辎重,去向中队长求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