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之前,自得于自己是所谓的理想主义者,居然可以忽悠到当地的地主给他风险投资,自然那一张嘴巴极其厉害,口蜜腹剑就不说了,撒谎的人首要一条就是,要先连自己都可以欺骗啊!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罗永锤到了帝都后,先是按照书生才子名妓的小说,去大妓院里,想着总有那名妓看中自己,同时还要出现个与自己争风吃醋的富家公子,自己装逼打脸,但是被那公子暗害,但却引起了大人物的注意,同时自己隐忍一番,发现了那公子哥通敌卖国的证据,同时被提拔起来,而那名妓嘛,自己好心的话,还是可以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的,不过,正妻的位置给谁的,还是得思量思量。
但是帝都就是这么一个烂地方,没有任何理想主义者的活路,不能干干净净的装逼打脸,帝都没有所谓的高级会所青楼,原因固然是长老们不喜欢这种赤果果将下层人家的女孩子当做货物从小被买走培养成男人玩物的制度,但经济层面,那些附庸风雅的士人已经在帝都被一扫而空,事务官制度出现后,那些人可不懂什么吟诗抚琴对对,而是直接脱裤就上了……
当然了,针对高级人士会所还是有的,就是得花钱,这可不是一穷二白的罗永锤可以买得起的,同时更加精准的营销下,想要在欢乐的时候看到其他人,是基本上不可能的,顾客不见顾客可是一种非常高明的营销手段啊。
罗永锤去帝都几家所谓的会所过去,却是只能在一个稍微有些皮肤粗糙的朝鲜女人身上发泄了一通后,就过了一个钟,被礼貌请走,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贵人,兜里的钱就少了一份儿。
当然了,对长老们来说,会所这种地方,还真没什么必要去不是。
之后,罗永锤使出了所有可以使用的手段,包括而不限于去传说中长老们的住宅区外玩偶遇,唱着什么“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确不知吾……”的老歌,可惜始终无人搭理。
至于什么衙门口或者机关大院门口,更是不可能很容易混进去,其实如果罗永锤有心,可以发现,各处工厂和小学,是长老们出没最多的地方,但是此人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怎么可能在意几个工匠之辈的人物?
这也是长老会与新时空土著思想意识上最大的不同,对新时空的文人来说,统治阶级就是他们这些读书人,平时说三道四,说出各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政策,真去执行政策的人,成功了,是他们献策有功,失败了是武夫无能,这一套把戏,贯穿了几千年,认真做事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只在一边说说闲话的人升官发财。
但是在事务官才有资格升任官员的制度下,想靠着某种考试制度就升迁的可能性变低,唯有立功有政绩,才能有上进的可能性。
这种思考无法转变,使得他们明知道有长老去那些工匠所在的工厂,也对此毫不在意。
兜兜转转的,罗永浩发现,自己兜里的钱越来越少,身边的“锤粉儿”只会在那下一次支持,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最可恨的可能是会馆里那些老乡,现在所谓的老乡们全都一个个眼里只有钱,不再好像往常一样,捐资给士子以求在朝廷里面的庇护,在过去,无论是山西晋商养狗一样的那些官员,还是安徽徽商在扬州的那批,都开始跟随着长老们定期召开的招商会,进行投资和招标,那可都是真正的真金白银啊。
在用事实证明,任何企图贿赂收买的行为都只能变成反效果,而企图偷窃机密资料交给日本三井企业或者江南大族的行为基本上都被灭门后,基本上都老老实实的了,而过去,如同那些地主,一看孙传庭丝毫不念士绅感情,阶级感情,不肯努力屠杀泥腿子,一点也不儒家!于是赶紧买通朝廷官员上奏,说孙传庭光躲着不打仗,朝廷下旨逼着孙传庭仓促出军,然后败北。
长老们用堪称残酷的警察制度以及钓鱼执法的无节操底线,开始一点点将原本污秽不堪的大明社会风气进行净化,他们在社会上并无那些恶心的社会关系,自然下的起刀子。
原有大明官绅在屠刀面前惊人的服帖,按照历史记录,大明亡国后,殉国自尽或者抵抗至死的,与数量庞大的士绅阶层的数量比较,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如果真是对这个国家稍微珍惜一些的,也不可能做出那些违逆人心的兽性,当然了,对于他们来说,大明是一棵任由他们啃食攫取的大树,他们自然是热爱大树的,但啃树与爱树不矛盾啊,只不过他们也没有想象力,大明这棵树被啃倒后,他们的命运如何。
传统时间太久了,在大明朝灭亡后,他们想不到,我大清可没有什么和光同尘对读书人的怜悯之心,不肯纳税就要去死。
而对于长老们来说,不喜欢纳税就不必纳啊,我们直接将你们的环境搞死就好。
这可能是过去几百年没有见过的奇景,在新朝廷鼎立后,通常由于大规模的屠杀,以及集成了前朝保存下来的生产力,以及人少地多的情况,一个所谓的盛世也就出现了,更别说那什么土豆盛世玉米盛世了,但长老会治下的奇景却是,原本的统治阶级士绅,成了最受损的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