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是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岗位。
任何事情,一旦到底文牍阶段,那么就是巨细无遗轻松甩锅,天然练就了“错误都是别人的,功劳都是自己的”的本事。
其中最经典的故事案例,自然是某人的屡败屡战的励志大戏了。
从福州发出的公文,很快被送到了一艘返回北方运人的船上,而后在几天内到达上海后,原本一次卑鄙的关押,变成了“震惊!福州胥吏恶意抓捕帝都商人,居然是为了……”
“福州在哭泣,福建在哀嚎,中国在流泪,你不知道的……”
这些报告,夹杂着平时就有的,许多商人抱怨福建乃至南方旧文人旧胥吏的控诉,也许只是要求一点好处费,请吃请喝什么的。
在以前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就好像呼吸和喝水一样正正经经,胥吏不收好处费,那还怎么活啊。
但是在帝都经受过人权洗礼,完全摒弃了老祖宗士农工商的良好传统的人士,自然是起了大作用,传统,传统!
只有传统文化熏陶出来的中国人才是人嘛。
总之,在添油加醋之下,福州已经成了中国商人的地狱,虽然江南各地因为起兵匡扶大明社稷天下的人太多,而对大商人没人敢下手,而直接勒索小商人几乎是家常便饭。
虽然长老会尽可能的保护小商人,但碍于精力不足,几乎做不到。
在士农工商的旗号下,一位亲王登基后,抹眼泪,然后宣布天朝艰苦,再苦我民一年,于是就收了最穷老百姓的税,他们毕竟都是大户豪强推举出来的人物啊。
在这种愤怒情绪下,哪怕南洋的事情千头万绪,长老会也调集了驻扎在高雄的几艘战船,开始前去福州。
这样事情就扩大化了。
帝都以为福州出了大事了,而郑氏却对此非常畏惧,他们可从不认为,会有任何的官府,为卑贱的商人出气杀人。
害怕被断掉福州这个全省核心,郑家自然也关注起来。
赵宇对此是完全不知情的。
他能够活着回来,是靠着郑家说话,而回来后,之前被差役将自己和伙伴的钱财抄家一空,搬运回去。
那胥吏将那些缝纫机和零件瓜分,却是各自分润。
不过,这缝纫机的操作还是需要一点技巧的,因此那衙役,转过头就带着刀枪上门,要求赵宇去做培训。
赵宇看着这些衙役,愤怒道:“你们无故关押我,还抢东西,现在还要我教你们如何用抢走我的东西!”
“干不干吧,那印度洋大爷可不高兴,声称要实行治外法权,对中国进行炮舰外交,外国人!洋大爷!你不怕吗,分分钟杀你全家都没罪!你不过是个商人,怎么敢和洋大爷对抗!”
赵宇虽然愤怒,却也只能在家养伤,同伴被他连累,却是只能咬牙而做。
去给抢劫了自己的衙役胥吏教导他们如何使用这些抢劫来的东西,虽然咬着牙,但是他们意思很明白,这年头胥吏衙役弄死一个卑贱至极的商人,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史爱民自从战斗结束,得到了几百个殷第安俘虏后,也是时刻没有休息,一边是更多的移民越来越多的到来,好在这些移民的训练更模式化,设备也增多,而其中素质也在提升,很快人口就越来越多。
他也可以更多的照顾自家,除了几十亩的土地外,其他的地养了几匹后方送来的马儿和其他牲口,预计几年内,第一批西部牛仔就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了。
将分田的第一线任务交给了其他人,那些新到达的移民,在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后,将一块块田地丈量出来,然后标定记号,抽签分地,最后得到了突然然后拼命工作。
同时他们对聚居地进行重新选择,既然确认附近似乎有土著部落,那么保障移民安全,自然也很重要,这一切自然需要马匹的帮助,在这个时代,人多好办事,士气高耕田也快,人们互相帮助,而且也可以充分的利用现有的工具,而对于水资源的利用自然也是各有主意。
有些晚来的人,看到其他人占据的是沿海的土地,自然有些懊恼,不过内陆的世界也很精彩,因为对土地的渴望,最终还是不断的拓展土地,举家开始搬迁,在终于将“吃”“喝”“睡”这几个字交给殷第安俘虏后,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