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疑惑的问道。
司马林不知道吴熙这么问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他的原因。
“是的,昨天晚上临幸的是刘贵妃,杂家半宿没睡,就守在门外面,里面欢声笑语的,少说也有两个时辰那么久了。
早上起床上完早朝,还喝了一大碗稀饭,吃了你们侯府送过来的两个包子,很享受的打了一个饱嗝,根本就没有立马生病的意思。”
听了司马林的介绍之后,吴熙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怎么都不对劲,好好的人无缘无故的生病,这本身就值得怀疑。
然后弄得满城皆知,又做成不小心走漏了风声的样子,这根本就是一招诱敌深入,然后各个击破的战法,所以,吴熙听完司马林的叙述之后,掉头就走没有一丝留下来的意思。
“吴侯,你干什么去?”
司马林被吴熙的举动吓着了,就连一起来的曾夤,也不由得叫住了吴熙。
“都回去,该干什么干点什么,就在这里真的很危险,你们帮不上任何的忙,反而还添乱。
他们两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意思,被吴熙说的一头雾水。
“来不及解释了,也没有办法解释,总之,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好了,就是不要留在这里等死。”
这次吴熙真的没回头,径直走出了宣德门,上了他的马,往回走了。
侯爷就是这么霸气,自己小小的侍奉,还是守着比较好,但是,还是给自己找了一块相对安全的位置站着。
曾夤也不伺候了,因为将门只有他们两个来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坚持真的没有必要了。
于是也走了。
回去之后嘉德帝姬要是责怪起来,再来就是了,站在这里总是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吴侯神算子,每次都能躲过大灾难,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点为好。
人还没出宣德门,蝗虫似的箭雨瞬间覆盖了他刚站着的那块地方,想想都觉得背后发凉,不过赵佶始终是自己的老丈人,只有他好了,自己才能好,本着这一原则的曾夤看清楚箭雨射出来的方向,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朝箭雨射过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大中午的人家就开始攻击,看来这人还真有点等不及的意思,害怕万一赵佶蹦天,赵桓继位,他就没有了第一继承人的合法性,直接进入皇宫就是造反,所以他要在赵佶咽气之前把皇宫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白天不好隐藏踪迹,曾夤走的很小心,但是速度很快,因为对这里他很熟悉,很快就到了射箭的地方,过去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那里已经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占领,正在依次搜索反贼。
反贼们很聪明,知道白天不易藏匿行踪,于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开始和官军捉迷藏,还有就是打扮成五城兵马司的人,现在队伍里混淆视听。
曹禺做为五城兵马司的大统领,必须要站出来主持公道,因为他的儿子曹奂和荣德帝姬赵金奴定了亲,和皇家沾上了亲,就要出死力,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也不知道赵佶最后也么想的,把曹家拉上了自己的战车,但是看的出来,曹家为此付出了很多。
曹禺想都没想就把曾夤拿下,打入了打牢,不容的曾夤有半点的狡辩。
这是一个非常的时期,一切不确定的不安因素都要消灭在萌芽状态,把将门自己人打入打牢,这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不得不说赵佶看人的眼光和他的政治手段非常的高明,首先把他们逼上绝路,然后拉拢给予好处,这些人就会效死力,曹禺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怪不得人家做了帝王,自己还在混迹在将门,不得寸进了。
很快,刚才在宫墙外面射箭的人就不见了踪迹,只抓到一些闲散的人,也不过是二三十人,还都是平时比较熟络的朝臣,所以曹禺也没有为难这些人,先抓起来,等事情平息了之后,在由新的接班人定夺就好了。
他只是一个执行者,不是发号施令的人。
皇宫又恢复了宁静,在福宁宫的外围,被箭雨射死的大臣,静静的躺在地上,宫里的杂役正在收拾一片狼藉,血腥味让这些从来都没有沾染过血的太监有些作呕,但是,还是兢兢业业的做事,没有半点偷懒的迹象。
这一次宫廷政变,势必会给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算是人生的一次洗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