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的朝堂上,童贯作为枢密使把宋朝的战略在朝堂上讲给赵佶听,其实也在寻求朝廷里大佬的支持。
这样一场举国欢庆的盛世,大家全部参与进来才能显示出这个举国的意味来,要是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也不能放在朝堂上说事了。
再说了,现在国库空虚的厉害,打这样异常旷世日久的战争,各大贵族才是朝廷的主力军,全民皆兵才可能达到的,赵佶并不认为自己的封装库能经得起这样一场战争。
果然,有人站出来反对,认为这是劳民伤财,金人太厉害,大宋朝根本就不是对手,与其自取灭亡,还不如缔结友好,把以前给辽人的岁币转给金人,我们其实没有什么损失,还能换的太平。
劳民伤财不是我怕大宋的既定方针,我们是需要文化和和平来支持的国度,和那些野蛮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只要他们满足于现状,我们乐的给和他们和平相处。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难道我们大宋的子民就不是人?我们大宋的钱粮也不是风刮来的,都是人们的血汗,所以,不要妄想有谁会支持你们这样做,因为你们是要引狼入室,要是激怒了金兵,他们的钢刀挥向我们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就凭你能打得过虎狼一样的金兵?
这是梁师成说的话,他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吴熙站在人群里忍不住笑出了声,瞬间几十双眼睛火辣辣的望了过来,吴熙身边瞬间就腾出了一片空档,已经很显然了,刚才的笑声是来自吴熙的,就算是想要抵赖,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新老贵族的之间的直接对话,从人心向背就能看的出来,太傅大人还是人心所向,吴熙根本不是对手,这也是为什么,他跟前的官员没有保护他,而是瞬间就置身事外,几乎连考虑都没有。
吴熙尴尬的走出人群,抱着芴板,理直气壮的站在大殿之上说道:“如果我说我是在笑我闺女,你们一定不会相信的是吗?”
大殿之内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很显然,他们对吴熙这样狡辩,根本不领情。
这其实是一个站队的问题,也是政治问题,不会有人随随便便发表意见的。
只有童贯和韩世忠是支持吴熙的,也只有他们两个是最了解吴熙的。
因为,他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时候,总是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思想天马行空根本守不住,刚才就在梁太傅说自己观点的时候,可能想到了生活中的一些好笑的事情,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这就是正解,但是没人相信,他们宁愿相信吴熙是在和梁太傅在做对,也不愿意相信吴熙是在笑他闺女在可爱的摔倒在了地上。
现场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吴熙他们这边少的可怜的人,让其他人就是相帮他们,都没有多少底气。
“吴候把朝堂当成了自己的家,就算是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商量才是,嘲笑人算怎么回事?”
这是孟夔说的,也代表了梁师成派的话语。
大家都没说话,看来都是这个意思。
吴熙确实有些孟浪了,在这么严肃的朝堂上竟然无故笑出了声,就算其他人没有意见,皇帝也不会饶了他的。
果然,赵佶清了清嗓子,质问道:“英武侯,你藐视朝堂,该当何罪?”
吴熙拱了拱手说道:“圣上有所不知,还是因为微臣的思绪搞得鬼,总是想一些好笑的事情,想到好笑之处,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