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大郎气喘吁吁跑到他的面前,杨仙茅这才好整以暇的望着他说:“大少爷在叫我?有何指教?”
奎大郎咬牙切齿对杨仙茅低声吼道:“我问你,你答应我的事,为什么不做?”
杨仙茅瞧那大假山一眼,似乎在欣赏月色中假山显现出来的些许雄伟,然后才扭头过来对奎大郎说:“你让我做什么事了?我记性不大好。能否提醒一下?”
“够了!姓杨的,你拿了我一百两银子,答应我借着治病把那我爹弄死,你却把他救活了,你真不讲信用!我还以为你言而有信,想不到居然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杨仙茅背着手,淡淡的说道:“大少爷,我是郎中,只会治病救人,不会下药杀人,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你就应该明说,我自己再找别人,为什么你收了我的钱却不办事?”
“收你的钱,就是想让你不要去找别人,免得害了你爹的性命。同时,也想让你爹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奎大郎不由心头一凛,瞪眼瞧着杨仙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仙茅冷笑两声,转头对假山高声道:“老太爷,你可以出来。”
奎大郎一听这话,惊恐扭头望去,只见假山后转出来两个人,一个颤巍巍的,步履蹒跚的老头,手里拄着一根红楠木拐杖,正是奎员外。旁边一个身形俏丽的女子搀扶着他,却是红裳儿
奎员外之所以全身发抖,却不是因为重病初愈,身子还没康复,更主要的是因为亲耳听到亲儿子竟然要买通郎中下药杀死自己,这种痛心疾首让他禁不住身子如筛糠一般发抖,颤巍巍地来到面前,指着奎大郎的鼻子吼道:“你,你这个逆子!你,你居然要亲自杀死为父?我,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说罢,奎员外抡起红楠木拐杖,劈头盖脸朝着奎大郎打了过去。奎大郎往后一闪,这一拐杖便打空了。
奎大郎眼见阴谋暴露,便索性放开了,恶狠狠指着奎员外说:“我受够了!你光打我,从小看我不顺眼,觉得我什么地方都不如你的意,你让我怎么做?”
奎员外本来抡着拐杖还想继续追打,听到儿子这话,不由愣了,站在那儿。
奎大郎喘着粗气,指着他身边的红裳儿说:“你就以为她好,是吗?我告诉你,就在你昏迷不醒这些日子,你的这美貌小妾,她却背着你勾搭这姓杨的小郎中,两个人早就已经上床了!”
“你胡说!”红裳儿气得发抖,指着奎大郎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