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和韩匡嗣领军南侵大宋,杨仙茅作为监军随军出征,杨仙茅为了拖延时间,让宋军得以变阵,前往辽军诈降。并与耶律休哥激战。耶律休哥当时因为轻敌,被杨仙茅的蟠龙金枪差点将一只手左手整个切断,筋骨伤到,左手基本废了。他原本使用的是长刀,左手废了之后,无法双手施展原来的兵刃,于是换成了左手小臂套一面圆盾,右手拿一柄弯刀。刚才扔出来的,就是他的弯刀。淮河老鬼跟约耶律修哥来往密切,所以认得他的兵刃,自然知道是他来了。
杨仙茅见到他,不由心头一沉,因为萧干说过,耶律休哥是通往极北极寒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率兵三千,都是精锐辽军。而现在,他一个人手持兵刃从黑暗中走出来,肯定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如果那三千精兵就在附近,那杨仙茅自忖今天凶多吉少。
果然,随着耶律休哥往前走,黑暗中慢慢走出无数的辽军,将他们包围在其中。
杨仙茅傻眼了,不要说他修真的法力不能使用,无法施展大杀招,就算可以施展,面对耶律休哥这个八级高等强者,只要他从容应对,不轻敌,杨仙茅就没有胜算,更何况还有三千精锐辽军,以及淮河老鬼、地烟宗主等人。
现在,杨仙茅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宋太宗的那封密旨上了。
淮河老鬼叫道:“都住手,退开,听耶律休哥将军的吩咐。”
于是,那几个长老和熊锋等人立刻退出了战团。冯秋雨、黄巧巧和黄丁也快速来到杨仙茅身边,手持兵刃警戒着。
萧干神情有些尴尬,上前抱拳躬身一礼,说道:“末将拜见耶律休哥将军。”
耶律休哥瞧了他一眼,点点头没说话。扭头继续瞧着杨仙茅,脸上阴晴不定。
没等他说话,杨仙茅已经先说了:“耶律将军,别来无恙啊。我正好有事想找将军,可巧你就来了。能否借一步说话?”
耶律休哥点点头,跟着杨仙茅走出一段距离,两人这才站定。
杨仙茅掏出宋太宗的那封密信,递给耶律休哥道:“将军先看看这个。是我们大宋皇帝给你和你们皇帝的信。”
耶律休哥一听这话,顿时一扫阴霾,惊讶之余又带着欣喜,接过那封信匆匆看了一遍,点点头,道:“终于答应了。太好了,这对我们大辽可是天大的福音啊!”
杨仙茅心想,你也太看重你自己了吧?你的手能不能治好,竟然是大辽天下的福音?太扯了吧。
不过听他这么说了之后,杨仙茅也就放心下来了,因为由此可以推断,耶律休哥不可能与他们为敌。不然谁给他疗伤?杨仙茅道:“放心吧,你的伤问题不大,你至少还能用胳膊套着盾牌在使用说明,整个手的骨骼经络都还是好的,应该能够接上。”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其实上一次我之所以在两军阵前许下诺言请爵爷为我疗伤,我承诺不再带兵南下,主要目的还不是为我自己,而是另有用意,可惜那一次你们断然拒绝了,没办法谈下去。现在答应就好,那就有救了。”
杨仙茅听了他这话,愣了一下,说:“难道你们还有什么重要的人需要我治病吗?”他刚说出这句话,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是不是让我给你们皇帝治病?”
杨仙茅之所以做出这个大胆推测,就是因为这之前文德告诉过他的,辽景宗原本就体弱多病,加之小时候受到过谋反的惊吓,经常从睡梦中吓醒过来,随着年龄增长,病情越来越重,无法料理朝政。所以朝政差不多都是让皇后萧燕燕来执掌。若是说自己答应给治病,就是辽朝的福音的话,除了辽朝皇帝,谁还能担当这样的称誉?
耶律休哥说:“是,的确是我们皇帝病重需要爵爷来治疗。皇帝自幼体弱多病,近年病情更加危重,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策,整个辽朝的名医也都请遍了,都治不好。我们也听说杨爵爷医术极其高明,治好了无数绝症,所以,上一次才让我以手部受伤为借口,以承诺不再带兵南下入侵大宋为条件,邀请爵爷到上京替我疗伤。这其实是皇帝和皇后娘娘的主意。否则,我作为统军将领,必须服从皇帝、皇后的调迁指挥,怎么可能因为请你治病,就答应不带兵南下作战呢。”
杨仙茅恍然大悟,难怪上一次两军阵前,耶律休哥突然一反常态,主动认怂,以杨仙茅答应替他疗伤为条件承诺不再带兵南下,却原来,这个主意其实是辽朝皇帝、皇后的,主要目的还不是给耶律休哥治疗手的伤,是给辽朝皇帝治病救命,这才有此一举,可惜当时被宋朝皇帝断然拒绝,没能够实现。
杨仙茅说道:“这可是给你们皇帝治病,我们大宋跟你们辽朝正在开战,而且我还带兵两次击败过你们。——你们居然对一个辽朝敌人如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