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裂口关闭之后,又清除了剩下的瘀血,观察了一下裂口处,基本不再渗血,便游历出一束带血运的大网膜,固定缝合包埋裂口,结束了修补手术。
随后他用淡盐水清洗了手术野,见冲洗液已经基本没有血液混入,还是很谨慎的对腹腔的其他脏器进行了检查。特别是隐蔽处,看看有没有食物残渣或粪便,以及凝血块之类的。最后清查之后,没有发现新的创伤和胃肠道的溢出物,于是,在左上腹皮外侧放置引流管,并引到体外,然后关腹结束手术。
杨仙茅清洗了双手,这才转过身来,先向老夫人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把外面等候的老太爷和马少爷请了进来。
等马老太爷一家围拢在手术台边后,指着少奶奶腹腔手术切口说:“壁刀煞的煞气进入了少奶奶的肚子。我虽然做法将其清除,但是贫道法力有限,还是让这恶煞在少奶奶肚子上砍了一煞刀,我已经把刀伤缝合了,所以奶奶的肚子上将来会有一个疤痕。”
杨仙茅把手术的那个切口疤痕归于恶煞,这样的话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少奶奶肚子会出现一道疤,免得多生枝节。对他这个说法,马老太爷等人没有任何怀疑,都惊恐的点着头。
杨仙茅又指着少奶奶腹腔和下体从手术巾下伸展出来的两根管子说道:“这恶煞已经被我做法清除,但是还有少量残余,留在体内一时无法清楚,要把它引出来,必须要有通道,就在少奶奶身上插着两根管子。这是必须的,否则的话他们,这些少量煞气留在少奶奶的肚子里头,对少奶奶身体不利。等两三天,煞气全部排除之后就可以把管子取下来了。你们不必担心。”
老太爷又连连点头,说道:“徐家村徐老太爷也跟我说过,徐家小姐也是身上插了两根管子,当时徐老太爷也不好多问,因为他女儿后来彻底康复了,原来这管子是清除恶煞必须的,现在听到一文道长这么说了之后,我就完全理解了。”
马少爷拍了拍媳妇的脸,他媳妇属于昏迷状态,当然不会有反应,于是他有些紧张地望着杨仙茅,问道:“我媳妇儿怎么一直昏睡不醒啊?”
没等杨仙茅回答,马老太爷已经抢先说了:“徐家村徐老太爷也说过,他们家儿女儿当时也是昏睡了一两个时辰这才苏醒过来的。苏醒之后,肚子就不再痛了,而且一天好过一天,膈上八九天就彻底好了,对吧,一文道长。”
杨仙茅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正是这样,好了,可以把少奶奶小心地抬到床上安歇。在她通气之前,切不可给任何饮食,包括喝水也是不行的,免得他体内的煞气复活,那可就坏了。”
杨仙茅必须要说得严重一些,而且说得煞有介事,这才让马老太爷等人重视此事。马老太爷等人连连点头答应。
待到将少夫人抬到了她的闺床之上放好,杨仙茅忽然心头一沉,因为他发现,这少夫人额头上的那一团黑气依旧十分浓郁,跟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杨仙茅立刻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相关情况,结果很快得到了答案:这种壁刀煞,如果不采取相应的风水应对之策,会依旧存在,虽然自己已经治好了少奶奶腹腔的内伤,但是,壁刀煞依旧可能会再次被引动,从而再次伤到少奶奶。恶煞未除,少奶奶额头上才依旧留有黑色煞气。
难道清风道长做法并没有起到改变风水的作用吗?这个问题很快他自己就找到了答案:清风道长并不懂风水,他只懂道家的一般法事道场。而这种风水化解,不是普通的道法能够做到的,必须要采取专门的风水应对之策。
于是,杨仙茅把马老太爷、马夫人和马少爷叫到了客厅,说道:“清风道长在做法清除府上恶煞,但是,恶煞的来源必须清除,才能够保你家宅平安,再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马老太爷对杨仙茅现在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是言听计从,赶紧说道:“一文道长,这风水之事我们是不懂的,不然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道长费心,事后一定必有重谢。”
杨仙茅摆摆手,说道:“做法事的酬谢你们跟清风道长商议就行了。我看风水治病只给一文钱就可以了。”
“那哪行呢!道长真会开玩笑,呵呵。”
杨仙茅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给人看风水,每次只收一文钱,治病也是这样。所以,给你们家看风水治病我总共只收一文钱,至于做法事的收费多少,你去找清风道长说。我的这一文钱可是不能少的,而且也没法再少了,呵呵。”
马老爷子一听这话,不由得与夫人、儿子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看得出来,杨仙茅说这话似乎并不是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又想起他的道号就叫一文,以前还不怎么明白,现在确实很清楚了,原来他给人看病做法事都总共只收一文钱,所以叫做一文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