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不禁一呆,询问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归彪。
归彪解释说道:“我舅舅一条腿断了,在街上被一辆装满石料的马车撞倒之后,右腿被石料马车的车轮压了过去,大腿整个粉碎性骨折,郎中说没办法接骨,只能把腿切掉,不然会要他命的,无奈之下就把右腿给切了,就成了这个样子,因为他又不愿意拄拐杖,走路都要人扶,他基本上就呆在这青楼之上,家里很少回去,因为腿不方便来去麻烦,所以干脆就来这间房子喝酒,跟这些女人卿卿我我打发时光,倒也过得潇洒,不用替他担心。”
杨仙茅点点头,心想这还真是个身残志坚的典范,只不过他的志坚是及时行乐而已。
过了一会儿,佟有才回来了,坐下之后三人又接着喝酒,佟有才的酒量甚好,不停的给杨仙茅敬酒,又不停的表示感谢,说他妹妹背上的肿瘤当真是折磨的她痛不欲生,现在终于被道长治好,能够遇到道长,真是妹妹前世修来的福气。
杨仙茅也客气了几句,三人喝酒正喝得高兴间,互听得佟有才哎哟叫了一声,然后双手死死掐着齐根被砍掉的右腿断处,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一颗颗往外冒,痛得全身发抖。两个女子似乎已经见惯了他的这种反应,赶紧的抱着她柔声地安慰。
佟有才艰难的对杨仙茅毛笑了笑说:“抱歉,我得进去一下,你们喝。”
一听他这话,两个女子立刻一边一个又把他架了起来往里屋走,里屋是一间卧室,中间挂了一个珠帘,因此里面的动静清楚的传了出来,只过得片刻,就听到里面办事的声音,夹杂着佟有才痛苦的惨叫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杨仙茅有些尴尬,又有些好奇,探寻的目光望着归彪。
归彪压低声音说道:“我舅舅腿断了之后,那条断腿就不时的疼痛,一天要痛上好几次,一次大概要痛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好像刀砍火烧一般,痛的他有时要昏死过去。后来宵真子道长教了他一个止痛的法门,就是跟女人办事,并教他房中术的技巧,说是疼痛的时候,可以用上这种办法来解缓解疼痛。于是我舅舅就试了一下,果然还真有效,疼痛大为缓解,只是一天要来个三四次,虽然疼痛缓解了,身体可是逐渐吃不消了。你别看他现在老头一样,他实际上没有那么老,都是被女人掏空了。你想想,一天三四次,铁打的人也是受不了的,哈哈哈,不过没法子。”
杨仙茅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宵真子居然给他出这个主意,不过这个主意很有效,为了止痛,这佟有才明明知道这样会严重亏损身体,但他这个时候完全是饮鸩止渴,明知不可为而不得不为了。也由此可以想见,那疼痛估计的确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归家两个饱受痛苦折磨的竟然是归夫人兄妹两个,还真是冥冥中碰巧了。
杨仙茅和归彪两人继续喝酒,看荷花舞蹈、抚琴、唱歌,这荷花歌舞双绝,歌喉婉转,古琴也弹得极好,杨仙茅很少能听到如此曼妙的歌喉和琴声,不由得又听得痴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已经是深夜时刻,佟有才在两个女子搀扶下重新从里屋出来,在软榻上坐下,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两个女子帮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佟有才歉意地对杨仙茅笑道:“道长见笑了,我这身子骨没办法,这断腿的痛让我都不想活了,多亏宵真子教了我这法子,还能勉强缓解疼痛。不过每次都需要服用大量的春酒,酒量是练出来了,这身子也越来越亏,只怕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宁可早点死,也不愿意忍受那种痛苦,唉!”
说到这,归彪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拍大腿对佟有才说道:“一文道长给母亲治好了肿瘤,医术很高,何不请他给你瞧瞧?”
佟有才这个腿的疼痛,已经找过很多郎中,都没有任何效果,所以他已经完全绝望,听到这话苦笑说道:“我这痛可不是肿瘤,想办法割掉就行,没什么好办法,最好的止痛药我吃了都没有任何效果,道长又有什么办法呢?”
杨仙茅说道:“如果你信得过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
佟有才摇摇头说:“不必啦,咱们喝酒,反正我腿断了之后心灰意冷,也不想活了,能活一天算一天吧,喝酒喝酒。”
病人不愿意,杨仙茅自然不会强求,于是三人又接着喝,没想到喝了没半个时辰,佟有才立刻再次疼痛发作,痛得他死死抓着断腿,冷汗哗哗直流,旁边一个女子赶紧跑进去从柜子里又拿了一壶春酒出来,这玩意儿是壮.阳的,不过他在半个时辰之前刚刚喝过,身体已经被掏空了,没想到这一次间隔如此之短,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果,他强行把那一壶的春酒全都喝到了肚子中,然后在两女的搀扶下又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