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父却牢牢抓着她,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甚至扯着他往前跑,几个踉跄,铁母也摔倒在地,但铁父却还是没放手,拖着她跑往前,一边回头望一边尖叫着说:“快啊,那怪鸟扑过来了,快!”
铁母被他拖的尖叫着,后面铁脑壳挣扎起来,摸索着往前走,也叫着让爹娘不要走,可是铁父已经完全被眼前看见的恐怖景色吓坏了,一只可怕的大鸟从空中飞下来,张开的巨爪,一根指头有他的大腿粗,一抓就能将他整个人抓起来,而大鸟似乎并不着急着要抓他,只是悬空飞着,嘎嘎的叫着往前探,抓向他的头部。
终于,铁父被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松开了妻子,发疯一般往前狂奔而去
那大鸟在天空嘎嘎地叫着,一会儿冲上云霄一会儿俯冲下来,总是不离他的头顶。
他狂奔着,可是只跑出几步远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前面同样到处都是可怕的怪鸟树在路边,飞在天空朝他咯咯地笑着。他吓得转身往回又跑。他往前跑了一段路,猛地又站住了,因为他看见两个人形的鸟站在路上,正冲着他嘎嘎地叫着,张开的翅膀遮天盖日,两把锋利的尖刀对准他的头部闪着寒光。
他吓坏了,一扭头看见路边有一个折断的树枝,便操起来朝着两只巨鸟冲了过去,他必须要杀开一条血路,不然他会被这些鸟合围,用尖尖的嘴啄死,用力撕成碎片再吃掉,所以他抡起树枝,狠狠的朝着一只怪鸟当头砸了下去,就听咚的一声,血光飞溅,那怪鸟一头就栽到了地上。
他一下有了成就感,原来这怪鸟也是可以打死的,他发疯地叫着:“你这丑陋的家伙,居然敢想吃我,去死吧。”
他拼命地砸,另外一只怪鸟也朝他扑过来,想用尖尖的嘴抓他,于是他一棍扫了过去,将那只怪鸟的头部打断了,把怪鸟直接砸的飞到路边草丛中。
他冲上去,抡着棍子发疯一般地狠砸,砸的怪鸟头破血流。他这才哈哈大笑,抡着棍子朝着四周的那些怪鸟扑了过去,狠狠的砸向那些怪鸟。
怪鸟一直在那嘎嘎的叫着,疯狂地煽动翅膀,利爪往前抓,他冲向了站在一块岩石上的一头怪鸟。
那怪鸟最凶,叫的最厉害,似乎是他们的头,他冲上去狠狠一棍,砸在那怪鸟身上,怪鸟竟然消失不见了。而他收脚不住,往下栽了下去,下面却是数十丈高的悬崖。
他摔在了悬崖底的岩石之上,而山顶上被他打倒的两个怪鸟,铁母和他的儿子都倒在了地上,头破血流,也已经毙命了,所有的快乐都消失了,只剩下三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山崖上,山间清冷的月光照耀着。
……………………
老槐树村现在也已经乱的一塌糊涂,混乱是从狗子家开始的。
狗子搀扶着妻子回到家,两人相视无言,都口吐鲜血,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是想不明白,又没有钱去医治,只能在家中呆着。
呆了半晌,看见妻子可怜巴巴的样子,狗子终于一拍大腿,站起身说道:“我去找包老二,看看能不能先开一点药把血止住,虽然我不相信他的药有什么作用,可是不找他又能怎么样。”
“要不去找沈老爷吧,我瞧好些人都去找他了,有我听说也有好几个吐血的。”
“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鬼邪上身,而是病了,就像先前包二娘所说的,若是真的病了,只有汤药才能治得好,跳大神是没用的,要不我先去找下找他拣点药,吃了之后如果还是没有效果,我们再去求沈老爷。”
狗子媳妇摇摇头站起身说:“要不这样吧,我们俩分开去,你去找包老二,我去找沈老爷,能不能帮我也驱邪,反正他给人抓鬼做法都是不收钱的,或许就有用了呢。”
狗子一听,点点头说:“这法子倒也行,那咱们就分头走。”
两人已经换了衣服,又喝了点水歇息片刻,恢复些精神之后,这才出门,狗子先来到了包老二的院子,他到门口时就听到里面有响动,而且乒乒乓乓的,好像在砸东西。顿时把他吓了一跳,赶紧躲在门边,探头往里一瞧,只见里面包老二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已经将他老婆包二娘砍翻在地,院子里已经躺了好几个人,都是村里的村民,好像是来找他看病的。,而现在却已经倒在了地上,血肉模糊,身上满是刀口,鲜血已经流满了院子。
狗子这一下吃惊不小,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就这一声立刻引来了包老二凶悍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手里的菜刀滴着血。狗子吓得撒腿就跑,包老二发疯一般嘴里叫道:“你们这些恶魔,想害我?没门,我跟你们拼了,我看你往哪跑,你这恶魔,拿命来!”
包老二一路狂奔,越跑越快,而狗子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特别是这些日子他经常吐血,由于血液的大量流失,已经使得他身体有些扛不住了,又如何是包老二的对手,很快就被他追近了,而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拦住了他,却是身材魁梧高大的沈老爷,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柄滴血的单刀,目光炯炯的盯着包老儿。
把狗子吓得一哆嗦,而后面的包二已经冲到近前了,可是狗子已经跑得精疲力竭,只有闭目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