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雁见杨仙茅跪倒磕头,她当然也要跪着,咚咚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叫道:“老太太在上,刘冬雁给您磕头了。”
老妇赶紧招手让他们起来,现在自己不仅有个干儿子,还有一个丫鬟,这不是一下从地上到天吗?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忙招呼把刘冬雁拉过来,上下端详,见刘冬雁虽然长得有些瘦弱,但是精神挺好,拍了拍她的手说:“那好,从今以后,我们娘仨好好过,这老天爷对我不薄,在我这把年纪还能收个干儿子,我这后半辈子可就有望了。”
杨仙茅坐在床边,拉着她手说:“干娘,您就放心吧,您今后所有的生活有了我,您就一百个放心,也不用去洗衣服,儿子挣钱来养活你。”
老妇摸了摸自己动不了的左腿,说:“我现在就算想去干活也干不了了,不过你可有什么本事能挣钱呢。”
刘冬雁在一旁插话说道:“少爷本事大着呢,他医术很高明,而且还能看风水,我们云游四海,虽然赚的钱不多,但养活我们两个绰绰有余,东京汴梁又是一个繁华的都市,能够赚钱的地方多着呢。”
杨仙茅微笑对刘冬雁说:“你还是赶紧去抓药吧,抓完药回来,你陪着老太太,我去弄桌酒席,今天拜了干娘要庆贺一下。”
唐氏赶紧说:“花那冤枉钱干什么?买些米回来,自己家做着吃就行了,有钱也不能乱花。”
说罢,用手按着床头的那钱袋,杨仙茅笑着说:“放心吧娘,我出去一会儿就能挣到一桌酒宴的钱回来。”
杨仙茅倒是有这个自信,凭他的本事,以前没兴趣挣钱那是因为钱留不住,现在如果凌宵尊者说的话是对的,拜了干娘之后自己的钱也就留得了之后,就可以痛痛快快的花了,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高兴起来,也想尽早去检验一下,究竟这个说法有没有用?
刘冬雁赶紧答应,她身上带些钱便跑出去抓药了,这之前杨仙茅已经交待了她,虽然嘴上说的是正骨的药,但实际上开回来的药只不过是普通的对肌肤没有伤害的护肤药膏而已,就是装装样子,他得让这老妇相信,她是真的受伤了,而自己真的是愧疚,出于愧疚才拜堂认干娘,这样一切就像顺理成章心安理得了。
叫刘冬雁去买药的这个档口,老妇问起了杨仙茅的往事。杨仙茅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很小就出家做了道士,后来父母和家人在一场大变故中都不在了,他没有细说,显得很悲伤的样子,这样老妇也不好再问下去,感叹了一下。
药买回来之后,杨仙茅让刘冬雁给老妇包扎小腿,他自己用梅花针点了对方的穴道,至少要一段时间才能好,腿就动不了了,不过没有大的问题,这样唐氏也就不知道杨仙茅骗他,她可以拄着拐杖慢慢行走,也不会对她的腿造成什么损害。
把腿扎好之后,杨仙茅把刘冬雁叫到一边,问她是否对京城的医馆了解。
刘冬雁父亲是御医,她也从小学医,对京城的医馆当然是知道的很清楚,当下如数家珍的说了京城数得上号的大医馆,她知道杨仙茅问这些肯定有他的用意,所以说的比较详细。
杨仙茅认真的听了刘冬雁的介绍之后,对其中的一家叫周氏医馆的很感兴趣,又详细询问,得知医馆馆主的父亲是军队的一位都虞侯。杨仙茅先要打开自己药品市场的方向就是军队,军队很需要这种药,现在自己没办法直接跟军队接洽,所以他决定通过周氏医馆。
杨仙茅坐了一辆马车,径直来到了这医馆门前,现在虽然已经是临近黄昏,但医馆里依旧人头攒动,不时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也有因为病痛**的病人,很是热闹。
杨仙茅进去之后,便有伙计赶紧上来招呼,问他是看病还是抓药?杨仙茅随口说:“我是来找人的。”
随即慢慢往里走,眼睛四处寻找目标。
他看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用手捂着脸,似乎很痛,不停地哭。他的父母在旁边安慰着,让他不用担心。杨仙茅斜眼看了看,见伙计并没有注意他,而且离自己都比较远,于是便和蔼地对那小孩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对小孩的父亲说:“小孩怕痛了,放心,我们药里有一种药,把它含到痛牙的那个地方,待会拔牙的时候就一点都不痛了。”
小孩父母听他说“我们药铺”,还以为他是这药铺里的伙计,十分感激地连声,点头说:“那太好了,小孩就是怕痛,所以总是不肯来拔牙,这这颗牙已经完全烂了,郎中说根本保不住,可他就不听,若是那样是最好不过了。”小孩的母亲有些担心问道:“这药会不会很贵呀?”
杨仙茅摇摇头说:“不贵,也不单独收钱,就是大家一起收。”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把局部麻醉剂倒在一小块棉签上,然后对小孩说:“张开嘴,我把这个放到你痛的地方咬着,你很快就不会感觉到痛了,而且拔牙的时候也一点都不痛,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