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前倨后恭,让学堂上的两百号学生目瞪口呆,眼睛望向药香郡主这位小姑娘,顿时脸上浮现出惊骇和敬畏的眼神。
他们并不知道这位是堂堂王爷的郡主,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哪里招惹得起。当然,相比王爷来说,他三司副使算个屁,当然要把王爷的马屁拍个十足才行。
被举在空中的左金生听了这话,只吓得全身发抖,不知道眼前这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自己老爹三司副使这么强硬的背景都搞不定,肯定是比自己父亲来头大得多的人。
在这京城之上,论官职,自己父亲已经是非常高了,要比自己父亲官级还高的,难道是皇亲国戚不成?想到这里,又见对方如此盛气凌人,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架势,顿时心中如死灰一般,哭丧着脸,赶紧向杨仙茅道歉:“杨公子,是我有眼无珠,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吧。”
杨仙茅懒得跟他啰嗦,手臂一震,将他直接扔出了学堂之外,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不过杨仙茅手上的劲使得很巧,到没把他摔伤,只是十分的狼狈。
左金生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挣扎着爬起来,瞧了一眼杨仙茅,眼中满是怨毒,但是看见旁边冷冷瞧着他的药香郡主,哪里还敢发狠,对院判说:“我,我不舒服,我要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去休息。”
院判巴不得这煞星不要来上课,最好永远都不要来,他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当然正中院判下怀,免得到时候跟杨仙茅在是非,赶紧连声答应,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来。
左金生带着一帮人,一瘸一拐灰溜溜的离开了学堂,院判这才陪着笑,对杨仙茅说:“杨公子,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你没事吧?”
杨仙茅揉揉肚子,说道:“我被他撞了,也很不舒服,我也需要一段时间休息,你给我一个长假吧。”
院判想不到杨仙茅居然也来这一招,顿时一愣。还以为杨仙茅是出言讥讽,正张口结舌的不知该如何接茬,一旁的药香郡主和白芷郡主却忙说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不来正好,你干嘛也不来啊?”
杨仙茅当然要去办他自己的事,那就是打通黄金通道,把马匹从吐蕃买回来,这个恐怕需要一段时间,他现在办正事要紧,至于学业,他到这里来压根就不是为了学习来的。
所以他换了一副笑脸,对两位郡主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是真的,太医书院前一段时间的学业应该不紧,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我想去办我的事。”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见杨仙茅说得如此郑重,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又知道,他的确是个大忙人,而且他的医术如此高明,在太医书院本来就学不到什么东西,说不定还要指点别人,如果他真的有事需要离开,那自己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药香郡主和白芷郡主都点了点头,朝太医书院的院判说:“既然杨公子也觉得不舒服,想休息一段时间,你就让他休息吧。”
院判很是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说:“既然杨公子也不舒服,那你就回去休息休息,等到身体好了,再回来上课。”
杨仙茅点了点头,拱拱手对两位郡主说:“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到我办完事就回来。”
两位郡主关切的问要不要帮忙,杨仙茅却说不用。这句话让旁边的院判听得心里更是一阵后怕,两位郡主如此关切这位小公子,看来这位公子的来头不小,幸亏自己及时悬崖勒马,没有在往下犯错,现在应该不会得罪王爷。不然自己乌纱帽,甚至脑袋都有些不保的可能了。
杨仙茅回到了住处,把自己要出远门的事情告诉了干娘唐氏,同时,让刘东雁照顾好家。在医馆里有请的管家,还有坐堂郎中,倒也不用他操心。
而矿山那边,更是有花无香来主持,又有漕运史和曹舵主两个人从旁相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他很放心。
唐氏有些担心,问他要去哪儿,杨仙茅当然不会实说,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唐氏放心。
刘东雁提出要跟杨仙茅一起去,杨仙茅让她留下来照顾老太太,这里更需要人手,因为他要长途跋涉去到吐蕃,这一去路上艰险,带着丫头可能还有些麻烦,倒不如独身一人来得快捷。
听到杨仙茅这么安排,刘东雁也不敢多说,只得答应。第二天早上,杨仙茅收拾好行囊,租来一辆马车,跟已经赶来送别的两位郡主等人辞别,独自一人驱车前往吐蕃。
这一次吐蕃路途遥远,路上到是一切太平,不多时便来到了吐蕃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