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把都是硬木椅子,加起来足有一百多斤重,他竟然能双手平举,面不改色,这份力气着实让人转咋舌。公公婆婆自然立刻改变了对杨仙茅的印象,说好了工钱之后,边上管家带杨仙茅下去安排住处。
杨仙茅这一次可没有单独的屋子住,是跟其他做长工短工的几个伙计住在前院的一间通铺上。
自从知道自己二哥的房子是凶宅,而自己的命是凶命,正是自己克死了二哥,还将嫂子也克进了监狱之后,刘三妹的心情就很是不安和沮丧。这一天里她连吃饭都是无精打采的。
她丈夫王大郎有些奇怪,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操劳哥哥的丧事太过劳累了。刘三妹却没有说什么,因为这种事情人越少知道越好。只要别人不把她是凶命的事说给自己婆家知道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她自己又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丈夫。所以刘三妹只是点头说这些日子的确有些累,都没好好休息过。
旁边的小姑子关心的让她早点休息。吃过饭之后,刘三妹便回房歇息了。
晚上,刘三妹又做了一个梦,这一次同样是春梦,可怕的春梦。她梦到一个可怕的厉鬼在与她同房,那厉鬼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往下掉,慢慢的变成了一堆白骨。她尖叫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见她丈夫正瞪着眼问她怎么了。
刘三妹摇着头说没什么。这种梦即便是个噩梦,也是不能够给丈夫说的。不然让丈夫知道自己做一了个春梦,而春梦里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即便是个鬼,也不是一件让丈夫开心的事。
说来也怪,连着几个晚上刘三妹都梦到了这种可怕的春梦。每一次与她同房的鬼都极其的恐怖吓人,她总是从梦中尖叫着惊醒。她不敢告诉丈夫。
这天,她昏昏沉沉的,小姑子来屋里看她,问她到底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刘三妹几乎人都要崩溃了,实在忍不住,便低声对小姑子说:“我梦见有鬼压床,跟我做那事。那鬼太吓人了,我彻夜都睡不着。你说我要不要去寺庙烧香去?要不去找村口的刘婆跳神驱鬼呀?”
小姑子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急声说道:“你怎么能做这种梦呢?”
平素里这小姑子跟嫂子关系不错,两人可谓无话不谈,包括小姑子觉得哪个男人长得英俊,心里喜欢却又不敢说,都跟刘三妹说。所以刘三妹听到她这话也不觉得难为情,说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被鬼欺负了吗!你还不帮我想想办法。我想去寺庙许个愿,求个签啥的,你说行不行啊?”
小姑子想了想说:“要说老是做这种噩梦也挺吓人的,要不跟我哥说一下,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你傻呀!这种事告诉你哥,你哥会怎么看我。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就咱俩知道就行,你帮我出出主意。”
“这样啊,那我觉得去玄阳观找张道长看看,求个签啥的,或许有办法。”
听到小姑子赞同了她的想法,刘三妹心头一喜,说道:“那行,那明天我们就去。”
“玄阳观远着呢,来去再加上耽误的时间得一天,得要一大早就去。”
“我当然知道,那道长在这之前给我算过卦的。你也没啥事,陪我去吧。”
小姑子便答应了,刘三妹想了想说:“新来的那个长工杨仙茅力气挺大的,要不叫他驾车陪我们去,路上要是遇到个坏人,有他在就没问题。”
小姑子也听说杨仙茅在父母面前露了一手,拎着两个大的硬木交椅走了好几转的事情。知道他力气大,当下点头答应说:“换成他那最好不过,原来的车把式又老又笨。真要遇到什么事,别指望他能帮我们两个,有一个身强力壮的长工跟着,心里也踏实些。”
刘三妹其实并不知道杨仙茅会不会赶车,但是赶牛车她觉得没什么难的。因为牛的动作慢,只需要在牛屁股上打上几皮鞭,牛自然会往前走。一拉缰绳牛就会停住,比马好操作。所以她又希望杨仙茅能陪她去,于是就跟小姑子撒了个谎,说杨仙茅会驾驭牛车。
见小姑子答应之后,刘三妹私下里找到杨仙茅,跟他说了,让他第二天陪自己和小姑子去玄阳观求签。她倒没有跟杨仙茅说自己做了噩梦的事,毕竟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杨仙茅虽然没有赶过牛车,但是想着驾驭牛车应该容易些,他驾驶马车都没问题的,于是杨仙茅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