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说道:“对呀,我也没事,咱们一起去。”
刘三妹对小姑子说:“你等会儿也在河里一起洗洗头吧。”
小姑子却摇头说:“我是不会洗的,我的头发没你的长,没必要在河里头洗,弄得一身都湿乎乎的。还是就在家中让丫鬟老妈子帮着洗,躺在躺椅上多舒服,何必自己劳神。”
刘三妹便不再多说,三人出了院子,径自来到河边。现在已经是入秋时分,天气也有些凉了。河边洗澡的孩子已经少了很多,就连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也都是匆匆洗完就走了。不像盛夏的时候,在河里一边泡着脚一边洗衣服说话,用河水纳凉。
刘三妹却依旧是脱掉外套,然后把裙子提起来扎在腰间,裤管一直挽到了雪白的大腿之上,露出漂亮的两条玉腿在清清的河水里展现出来曼妙的曲线,当真是让人遐想连篇。
如果不是小姑子在一旁,杨仙茅又可以大饱眼福了。只可惜小姑子盯着他,让他不好意思盯着刘三妹,于是便把目光移开,好像在欣赏远处山峦的景致。小姑子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哎,我问你,你给我嫂子服的那药叫什么名字啊?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这种药丸。”
杨仙茅愣了一下说道:“还是不要说吧。”
“为什么?难道是你的什么神秘药方,不愿意透露吗?我觉得不是,因为这种药丸我见过,而且我有印象,那就应该不是你一个人独有的。我只是出于好奇,所以问问,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跟别人说的。”
杨仙茅似笑非笑瞧着她说道:“你真想知道?”
小姑子用力点了点头,说:“你告诉我也算积德行善了,将来要是在遇到有人像我嫂子那样上吐下泻,快死了的时候。我也可以用这方式救他,岂不是替你积德行善吗?”
杨仙茅说:“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点,这个方子你最好还是不要告诉你嫂子。免得太恶心了,会影响心情。”
小姑子愣了一下说:“这药丸很恶心吗?”
“你觉得屎壳郎的粪球,如果是你吃下去的话是不是恶心呢?”
小姑子啊的叫了一声:“原来这药丸竟然是屎壳郎的粪球?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
杨仙茅微笑点头,说道:“屎壳郎的粪球也叫蜣螂转丸,他还有个名字叫做土消,在许多土方中都会使用到,属于大寒之药。不过因为这种药是屎壳郎推出来的粪球,所以一般人是不会愿意用它来做药服用的。郎中也很少用它来做药,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药的药效到底怎么样,其实没有更多的得到验证。但是我在好几本非常珍贵的医学典籍中看到过,对于这种药的药效的明确记载。我相信这些圣贤不会骗我们,也正是因为这种药平时的人用的少,对这种对那药性的抗性来说也就很少。这样一来,药效就得到了更大程度的保障,这也正是我为什么决定用这个药来救你嫂子的原因。她当时病情危重,没有时间来调整别的药了,必须使用最有把握的药,而我觉得这个药是最有用的,虽然给人的感觉恶心了一点。”
小姑子皱着眉听完说道:“这哪是恶心一点的感觉,简直就是恶心到家了,幸亏不是我生着个病,不然……”
说到这,小姑子忽然想到自己还用手去碰过这枚屎壳郎的粪球,还用鼻子闻了闻,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赶紧把手在衣服上反复蹭了几下,实际上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
小姑子的动作让正在河中间洗长发的刘三妹有些奇怪,便侧过脸来瞧着她问道:“怎么了?瞧你的那样子,出了什么事了吗?”
杨仙茅赶紧朝小姑子微微摇头,小姑子抿嘴一笑高声道:“没什么,刚才杨大哥说了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而且还有些恶心。”
刘三妹微笑着也没追问。
她洗完头发之后依旧坐在大青石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用木梳梳着头发,跟杨仙茅和小姑子说着话,让头发慢慢干了,然后才盘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