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高体貌相差不大,特别是五官,没有特别明显的差异,比如翻鼻孔朝天鼻招风耳之类的那些容易让人一眼看了就记住的特征。只要没有这些特征,扮成另外一个人并不容易被识破。
杨仙茅还是着实花了好几个时辰,他的易容术非常精妙,就算你用手在脸上搓,也不会发现有任何破绽。
杨仙茅化好妆之后,拿过铜镜瞧了瞧,果然有八九分跟那*相像了,这就足够了。
杨仙茅化好妆,穿上了那*的衣袍,学着他的动作和说话的那张扬跋扈的样子,自己感觉了一下,还算不错。
等到杨仙茅化好妆已经是黎明时分,他头天晚上租房的时候已经把房费结清了。他跃窗翻出了客栈的围墙,隐入了黑暗之中,躲在一个僻静的房顶上,靠在房顶上睡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太阳都有些火辣了,这才下了房顶,从僻静的小巷出来,然后装出一副外乡人的样子问了路,得知了钱飞虎的家之后,一路来到了钱飞虎的家门口。
杨仙茅大摇大摆走上台阶,这时有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将他拦住,不过见他身穿锦袍,而且表情大大咧咧,很是张扬的样子。应该是哪个富家子弟的孩子,便拱手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杨仙茅双手背在后面,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说道:“你们赶紧进去传话,说是老太太的侄儿*来啦,让他们打开大门,把我迎进去,我告诉你们快点去,别让本少爷在毒日头底下晒,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这两人一听,原来是老太太的外甥,吓了一跳,赶紧赔了个笑脸飞快的跑了进去。
过了片刻又一脸霸气的回来了,冲着杨仙茅吼道:“捣什么乱?老太太说不认识你,问你是哪个外甥?”
老太太年纪大记忆力不好,只怕还当真想不起来,于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吼道:“我是禹州的,我爹是大财主,你去告诉老太太,她年轻的时候回娘家,还见过我呢,我那时才五岁,她还带我到镇上去买了麦芽糖,你可以去问她还记得不。”
那门房听到杨仙茅说的如此肯定,又狐疑地瞧了他一眼,赶紧跑进去通报,只过了片刻,便跟着门房出来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丫鬟,那丫鬟陪着笑对杨仙茅说道:“是表少爷啊,真是抱歉,老太太一时没想起来,让您进去,快去吧,老太太在后面等你。”
杨仙茅嗯了一声,斜了那两个门房一眼说道:“你们俩小子给我等着,你们竟敢让本少爷在门口晒了这半天太阳,到时候定要叫你们好看。”
那两个门房一听说真的是表少爷,虽然是表少爷,但那好歹也是少爷,也是主人家,赶紧哈着腰陪着笑,连声着赔不是。
杨仙茅一路跟着老妈子和那丫鬟往里走,一边问着老太太的身体还有舅舅、表妹的情况,那丫鬟婆子恭恭敬敬地回答着。只不过杨仙茅听得出来,她们的恭敬也都是装出来的,似乎对自己并不是很看重。杨仙茅当然知道这个其中的道理,因为从*之前所说的情况来看,*家已经被*这个败家子败光了财产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老太太的耳中。
老太太甚至钱家的人也都知道他是个败家子,现在穷途末路来投靠的,自然不会真心当他是少爷。古话说得好,冷了莫烤灯,穷了莫投亲。如果穷途末路去投靠亲戚,那十有八九是要受白眼的。
这钱家的宅院还真够大的,走了好半天才到了后院,而其间已经穿过了大大小小一个套一个的院子,最终到了一个精致的院落,门口还有老妈子把门的。见到他似乎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招呼了一声表少爷。
杨仙茅俨然一副主人家跋扈的样子,鼻孔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一眼,跟着老妈子进了园子,来到了正屋的大堂。
廊下一个瘪着嘴的老太太,住着一根金丝楠木的龙头拐杖,那拐杖比她的头还高半截,眯着一双老花眼正朝他走来,旁边丫鬟婆子跟了一大堆,还有几个年轻漂亮的,看样子好像是媳妇儿孙女什么的。杨仙茅一看这架势,心想,这老太太对自己这远房外孙还多少有些看重,竟然把府上的女眷都叫在一起来迎接自己。心头不禁多了一分镇定,只要有老太太撑腰,在钱家就不会太丢人,也不会太憋屈了。
杨仙茅来到了廊下,那老太太打量着他说道:“栋梁,你当真是栋梁吗?”
“外婆,我就是栋梁啊,栋梁给外婆磕头了。”
杨仙茅撩衣袍跪在台阶下咚咚的磕了几个头,心想人家一把年纪,自己又冒了别人身份,这几个头当然是免不了的。
杨老太太赶紧吩咐身边丫鬟:“快把表少爷扶起来呀。”
几个丫鬟赶紧上来将杨仙茅扶了起来。
杨仙茅上了台阶,来到杨老太太身边。杨老太太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说道:“哎呀真是栋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瞧瞧你长得跟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爹他怎么这么早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