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祭酒,解题就算了,今天我来这里是想请教你一些关于那个镜片的问题的,那天我见姑母给祖父送上一副老花镜,竟然可以让他看清近处的东西,这到底是原因?”李承道却对李休让自己去解算学题目的建议并没有兴趣,毕竟在他看来,小自己几岁的七娘肯定也只会做一些最初级的题目,根本没什么可算的,还是老花镜的问题更让他感兴趣。
“呵呵,老花镜的原理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想要彻底搞清楚其中的原理,就必须拥有极为高深的算学基础,所以郡王还是去把那道题目解出来再说吧!”李休淡笑着开口道,老花镜的原理看似简单,但却是一个物理方面的光学问题,还涉及到光线折射等方面的计算,所以李休说需要数学基础也没错。
听到李休如此说,李承道也有些半信半疑,这时平阳公主一脸严肃的开口道:“道儿,既然你想来李祭酒这里求教,就要听从李祭酒的安排,否则你还不如回宫里跟着几位夫子学习!”
“是,侄儿明白!”李承道听到姑母的话也终于醒悟过来,说完再次向李休行了一礼道,“刚才是承道有些糊涂了,还望李祭酒不要怪罪,我这就去解题!”
李承道说完刚准备去凉亭里,不过这时平阳公主却是再次开口道:“道儿,你既然向李祭酒求教,虽然没有真正的拜师,但也不能太过生疏了,我看就你叫李祭酒为先生,李祭酒也不用和道儿太客气了,直呼他的名字就行了!”
“姑母说的极是,承道拜见先生!”李承道极为机灵,听到这里立刻改变称呼向李休行礼道,说起来他祖父李渊只是同意让他向李休求教,但并没有让李休做他的老师,所以称呼李休为“先生”倒也十分恰当。
平阳公主都这么说了,李休也不好再拒绝,而且一直要对李承道这个小屁孩子尊称为郡王,他也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这时也顺口应道:“承道你也不必多礼!”
看到李休答应,李承道当下也很是高兴,随后这才再次行礼离开,来到凉亭里看题目。七娘正趴在桌子上咬着毛笔头,一脸纠结的表情,李承道进来后她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咬笔头,这道题目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度,暂时还没有理清思路。
看着七娘纠结的表情,李承道却是淡定的一笑,他对自己的算学相当有信心,毕竟他可不认为李休会给七娘这样的小孩子出什么难题。不过李承道脸上的笑容没能维持太久,当他看到七娘面前的题目时,却一下子愣在那里,因为这道题目他竟然看不懂,确切的说是有些像是鬼画符似的东西他根本不认识,其它的倒是能看懂。
李承道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连题目都看不愣,有心想要回去问李休,却看到他和自己姑母似乎聊的十分开心,而且自己连题目都看不懂,实在让他感觉很没面子,也不好意思去问李休,这也让他也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
不过很快李承道就发现了事情的转机,因为他看到七娘面前的草稿上写着不少相同的符号,这说明她肯定认识,于是最后厚着脸皮轻声问道:“小妹妹,题目上的那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啊?”
七娘正在思考着这道题目的关键,忽然被李承道打断了思路很是不高兴,当下白了他一眼道:“你没玩过纸牌吗?”
“纸牌?我好像听说过,但是没玩过?”李承道这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因为七娘说话时,好像纸牌应该人人都会玩似的。
“真可怜,连纸牌都不会玩!”七娘听到这里有些同情的看了李承道一眼,随后提起毛笔在纸上写出十个阿拉伯数字,以及相对应的汉字道,“好了,你自己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再问。”
李承道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他可怜,而且对方还是个小他几岁的女孩,这让他也不由得涨红了脸,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看七娘,只好紧盯着纸上的数字,然后将它们一一记在心里。
李承道本来就有数学基础,而且又聪明无比,所以在认识了十个数字符号后,又向七娘询问了一下数字排列的规律,很快就明白了题目的意思,不过题目是看懂了,他脸上却再次出现了几分苦笑,因为他也不会解这道题。
中国古代的数学也十分发达,甚至连圆率都能早早的计算出来,但古人对算学的重视程度却远比不上文学,科举中虽然也有算学科目,但肯定无法与进士及第相比,哪怕像李承道这样的皇孙,主要的精力也放在儒家经典的教育,以及时政方面,对于算学也只学了一个基础,至于眼前这个一元一次方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