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李休这时再次冷笑一声,“本国公今天还就是欺负人了,你能奈我何?”
“你……我……”听到李休竟然不要脸的承认在欺负他,这让张越差点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身子踉跄了一下这才站稳,满脸都是悲愤之色。
站在李休身后的许敬宗看到这里,当下也不由得对李休露出又惊讶又佩服的表情,他以前只听说李休才华盖世,又与陛下交好,不过现在他却发现李休腹黑的另一面,这么有才华又这么的无耻,难怪人家能坐到现在的这种高位上。
“燕国公,你不要欺人太甚,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没有陛下的旨意,谁也别想罢了我的官职!”张越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理智,当下也变得强硬的道,这也是他最后的依仗了,毕竟如果丢失官职的话,他前半辈子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
“呵呵,好大的口气!”李休听到这里却是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随后这才慢悠悠的道,“如果你真是一个清如水、明如镜的官员,本国公的确拿你没什么办法,不过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难道你以为本国公连你这样一个贪赃枉法的官员都收拾不了吗?”
李休说到最后时,特意看了旁边的许敬宗一眼,这让许敬宗也立刻会意,当下笑呵呵的上前,甚至还向张越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去年十月,陛下下旨为天下百姓分永业田,张巡官借着自己在户部的便利,虽然不敢为自己谋私,但却为老家中的兄弟等人多分了数倍的田地,总计超过七百亩,前年三月,你儿子张举与长安县尉的妻子私通,结果被对方发现,你却利用职权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去年六月……”
许敬宗经常与张举混在一起,以他的精明,自然可以十分轻松的从张举那里套出许多机密,其中就包括张越做过的不法之举,结果现在被他一桩桩一件件的讲了出来,而他每讲一件,张越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恐怕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做的这件事会被他儿子当成夸耀的资本讲给外人听。
许敬宗一连讲了七八件张越做过的不法之事,其中最严重的,足够让张越罢官了,不过他做的都十分隐蔽,有些甚至是官场中的潜规则,如果没人追究也就罢了,但如果有人追究,后果也会十分的严重,而李休绝对有追究的实力,这也相当于张越有无法把柄被李休捏在手心里。
“张巡官,令郎还向我夸耀过许多与您有关的事,不过下官想来这些应该已经够了,如果不够的话,下官可以再接着讲!”许敬宗讲完之后,这时笑呵呵的接着道,这个张越得罪了李休,在仕途上已经完了,所以他也根本不用顾忌对方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