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台直升机停在狼村外的停机坪上,从飞机上跳下来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这个人正是野兽,总算是搞定了那两个把人磨死的任务了,他这次可要好好休息一下,紧跟着野兽后面,阎王,猎魔,还有三个韩阅没见过的特战队员也从飞机上跳了下来,他们回家了。
野兽刚回到狼谷,第一件事就是拽过一个人,问他韩阅有没有出任务,在知道韩阅已经休息了一个月之后,马上跑回家去弄上两大瓶烧刀子酒,再去弄了一大块烧肉,就往木屋的方向跑去,都没来得及把带着血的衣服脱掉,人未到声先到,在木屋外面把韩阅喊了出去。
“兄弟!回来了!”韩阅拍着野兽的臂膀,就像拍着铁板一样,他清楚地感觉到,野兽这次回来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变了,应该是吃了一些苦头,不再霸气外露,而是变得内敛。
“走,喝酒去,你这儿人多,老地方清净点儿。”野兽哈哈一笑,带着韩阅就往木屋后面的树林走去,那是当初他们露营的地方,还是和那时候一样,只有兄弟二人,还有酒。
从傍晚喝道晚上,每人干了两斤烧刀子,消灭了三斤多的烤肉,两个脑子也记不清他们在小树林里施了多少肥料,更别说看清楚手表了,喝得天昏地暗,管他现在谁是皇帝老子。
两人海吹胡侃了一个晚上,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野兽在说,从他们差点儿被人包围在一个山谷里,然后被泥石流给埋了,再到他们跑到非洲去跟一个控制了钻石矿的军阀干了一场,救了四百多号已经被洗脑成白痴的奴隶,各种凶险就轻带过,英勇事迹着重强调演讲。
野兽不是话夸大其词的人,但是三两酒下肚,谁说话的描述方式都会跟正常状态下不一样,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韩阅对事实的判断,酒精在起作用,他也能听得出来野兽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样的凶险,而且其中还吃过大意的亏,看来正是那教训让他不再那么霸道。
这样也好,为什么好?韩阅已经醉倒无法思考了,他最后知道的事情就是喝完酒之后野兽就走了,然后他迷迷糊糊地往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走了过去,还没等进门,就躺在门口睡去。
太累了,这几个月他简直活在地狱里,是他给自己制造的地狱,不能锁心所欲,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跟上大脑,这种弱小的感觉折磨得他快要疯了,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习惯微笑,可是微笑下面却是紧贴着苦楚,喝醉了也好,可以好好地睡一觉,雷打不动,暂时忘却。
韩阅并不知道,酒精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被它影响之后,人不一定会忘记烦恼,恰恰相反,有时候烦恼会被扩大,从一个只有细菌大小的东西,变成一座泰山,让他无法不面对。
他再次来到那个地方,南极几百米冰层下的洞穴,一座像山一样的飞行器耸立其中,而这仅仅是它露出冰层的一小部分,它的大部分躯体都隐藏在寒冰中,也不知道它存在了多久。
一支队伍正分散在冰层下面,韩阅手握狙击枪,蹲守飞行器的一口破口外,然后下一秒,一切都在以光速发展,几乎就在下一瞬间,整座洞穴轰然炸开,韩阅可以看到他手里的引爆器被炸成粉末,也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支离破碎,但是整个过程,他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