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萁子先生在信中提到闻先生,晚辈好奇,不知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闻从少年手里接过一杯茶,饮了一口,喘了一口气,“当年,老夫四处逃亡,正仓惶之际,遇到一个老友,他见我一行十分狼狈,虽然老夫没有言明,他似乎猜到一二,便写了一封信,我要去找一个人,而这个人与萁子先生是故交,萁子先生似乎对一切了然于胸,什么都没问,直接将我等安置于阳城,并言明,要老夫等候他的消息。”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老夫日暮,垂垂老矣,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为浞氏报仇,数日前接到公子派人送来萁子的书信,高兴的老夫一夜没有合眼。”
说到这里,闻老泪纵横,“为浞氏报灭门之仇,是老夫一生之心愿,还请公子成全。”
启仍有些好奇,“闻先生真乃高义,不知与浞氏有什么渊源?”
闻脸色有些惆怅,似乎在回顾往惜,“当年,老夫是邓城的一名侦揖,揖拿了一位杀人凶手,岂料,此人是受邓城一世家贵族所指使,他家要求老夫放人,老夫不从,他家便勾结邓城国相将我一家锁拿入狱。”
“浞氏怜惜老夫一家,出面相保,为此,浞氏花了不少钱财,我一家才得以出狱。浞氏相救之恩,老夫一家永生不忘。浞氏遇难,老夫一家舍尽家财,携其幼女逃亡江湖,还望公子念在浞氏仁义,替浞氏一族报了灭门血仇。”
说着,闻便要起身相求,被身边的少年一把扶住。
启不由得为之动容,“闻先生不畏强权,又知恩图报,真乃忠义之士,启必当竭尽全力。只是,天挥一族占有邓城已有二十年,根深蒂固,而且,拥兵二万之众,又有有扈氏在背后撑腰,即便是阳城,也不能对其下手。闻先生隐忍二十年,不知先生是否已有妙计?”
闻先生微微有些激动起来,“萁子先生早有安排,他将英氏安排在阳城的百花坊学艺,英氏出生高贵,天智聪慧,琴棋歌舞,样样上层,加上她天生丽姿,阳城大小贵族无不为之倾倒。”
“老夫在救下英氏之时,还买下了一个奴隶,以便时时照顾她,这个奴隶便是英氏身边的春菊,老夫打算将英氏与春菊的身份调换,英氏将以春菊的身份出现在邓城,不知此计如何?”
在来之前,启已经有一个计划,只是,一直被英氏的身份感到苦恼,有春菊这一身份,实在太好不过了,借春菊的身份,英氏可以大张旗鼓的回邓城寻找生父生母。
英氏名动阳城,她到了邓城,必然会引起天挥的注意,绝色佳人,又是阳城风云一时的名妓,天挥岂能放过。
启看着闻,继续说:“此次复仇,十分凶险,不知英氏有何打算?”
闻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那少年拍了拍手,启循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抬暖桥里出一名女子,头顶一碧翠薄纱,在一名女仆的搀扶下,迈着纤纤碎片,走了过来。
启子只觉得那女子虽长袍遮体,仍感觉到曼妙的玉体在颤动,待她走近,一阵少女的幽香扑面而来,这味道十分熟悉,好似曳夫身上飘来的体香。
二十年前,英氏已经三岁,如今,她应有二十三岁,竟然还保持着处女之身,真不知她这些年来,是如何对付阳城里那些犲狼一般贵族豪客的,能让这些贵族豪客尽兴而归,又能保住处子之身不破,其手段之高绝,实非常人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