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继位后,荒淫无度,诸侯群起而攻之,挚只当了九年的大王,便退位让贤,把王位传给了先王尧。挚荒淫不假,他丢失王位真正的原因在于,他的弟弟尧的封地在安邑一带,先王尧牢牢掌握了安邑的盐湖,加上他施政得当,深受朝臣的拥戴。”
“先王尧继任后,迁都于平阳,他紧紧的抓住安邑城的盐湖不放,到了他的晚年,精力不支,大权渐渐的落到了大王舜的手里,舜趁机掌控了安邑城的盐湖,以至先王失权。没多久,先王尧便失去踪影,先王尧的儿子丹也被赶去了邓城。有朝臣问起,便以先王需要静养为由加以推托,这也是丹后来联合三苗人起兵叛乱的原因。”
“大王舜继任王位后,又将都城迁移到了阳城,但是,仍把安邑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从不肯放松一丝。那时,老夫常年在外,后来又受封于彭城,对朝堂里的事情知道的越来越少。让老夫感到奇怪的是,弃和契是先王尧的亲兄弟,他们为何一直不吭声?”
启回应道:“据小侄所知,弃和契感念于舜的仁政,另一方面,也是利益使然。”
伯铿惊讶的看着启,“你是否知道了些什么?”
启答道:“小侄刚刚从安邑城赶来,拿下了安邑城第一大盐商关支一族,并且得知,弃和契两家在安邑城都有很大的一片盐滩,想来,他们在这方面受到了抑制,不能尽抒己见吧。”
“哦,竟然有这事,听说你得到了一份私通三苗的世家大族名单,这几家联起手来,拒不承认,阳城又不愿意为此大动干戈,这事就拖了下来,你就为这事拿下关支一族?”
启脸上露出微笑,“正如伯父所说,无论是在先王尧的时期,还是当今大王之时,安邑城的盐湖都是重中之重,小侄岂能轻易放过。大王已经是弥留之际,时日不多,惦记安邑城的何止数人,小侄只有抢先一步,拿下安邑城,堵住这些人的野心,以免安邑生乱。”
伯铿不解的看着启,“据传,关支一族拥有奴隶近万,安邑城里的奴隶更是枚不胜数,而且还有一万守军,关支岂肯束手就擒,你是如何轻松的拿下此城?”
启简单的把经过讲述了一遍,伯铿十分感慨,“真是后生可畏,老夫真是老了,难怪老亚极有如此一叹。”
说到这里,伯铿的脸色凝重起来,“即便如此,二十年前的那场血战,不少世家大族受到扯累,如今,风云再起,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失性命,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为之家破人亡。”
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伯铿和启唏嘘良久,启向伯铿作了一楫,“伯父先后服侍三代大王,对王宫和朝堂上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不知道伯父对当前的局势有何见解?”
伯铿思索了片刻,“在雍州的时候,老夫问你师从何人,你一直没肯说,现在,你该如实告诉老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