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生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对鬼容区兵法十分熟悉,即使不是鬼容区的后人,至少也是与鬼容区后人关系紧密的人,而鬼容区一族一直隐居于雍州,雍州与中原渐行渐离,与有扈氏走的更近,双方没有利益冲突,相对要可靠的多。
这十多年来,自己一直隐忍,聚敛财物,秘密训练士兵,打造兵器,终于看到了希望。
东庚觉得柯生的计谋可行,决定放手一搏,在一切准备好之前,不能张扬,更不能让徐夷有所警惕,“此事关系重大,本王还需细细斟酌,暂时委屈一下公子,仍住在潇湘阁,待条件成熟了,本王再对你厚加赏赐。”
柯生作了一楫,“多谢淮王。”
东庚又问道:“公子,你是否听说过启?”
柯生答道:“当然,他是司空禹的儿子,自幼受教于萁子先生门下。”
东庚听了,大吃一惊,“他是萁子先生的弟子?”
柯生故意摆出惊讶的神色,“淮王也对萁子先生十分熟悉?”
东庚轻轻摇头,“本王久仰其大名,萁子先生十分神秘,对他不甚了解,听闻,当年辅佐尧登上王位的岳便是萁子先生的弟子,他居然至今还活着,难道便是传说中的仙人?”
柯生答道:“萁子先生的先师与鬼容区师出同门,鬼容区自隐居雍州之后,中原便以萁子先生的一派为正宗。”
萁子和鬼容区的行踪十分隐秘,柯生竟然十分了解,萁子身处涂山,而他来自雍州,又是一口的雍州口音,东庚完全断定他便是鬼容区的后人无疑,因此,对他的戒备之心越发少了,只是,他一直不清楚鬼容区当年为何远走雍州。
柯生既然刻意隐瞒身份,必有隐情,过分追问,可能引起不快,这个疑问,等日后再找机会解决。
东庚又问道,“近二年来,此人神出鬼没,屡有惊人之举,公子既然对他多有了解,请公子多多介绍他的情况。”
柯生答道:“此人虽有些才学,更多的是运气好,在雍州,邰城被困二年,早已粮尽兵疲,即使没有他,邰城早晚也会发兵变乱,此人沽名钓誉,贪下功劳,实在不耻。在竟陵,他偶有小功,全赖上甲、莘即、少隐等将军拼杀,即便是他所率人马,也是全凭简仪、玄丹二个老将之功,此人不过动动嘴皮子吧了。”
“不仅如此,在邓城,他骗得天挥父子的信任,为了一名妓,竟然不顾亲情,拿下天挥父子,更是绝情的杀了天挥,真是丧心病狂,老侯爷亚极是因最心爱的孙子之死而伤心,与此人无关。”
柯生把启所有功劳全部抹杀,完全是一副羡慕嫉妒恨的神情,东庚似乎明白柯生来淮夷的真正目的,在中原,启抢光了所有风头,有他在,柯生难有出头之日,即使留在中原,也都会被启压下一头,来淮夷是他不得已的选择。
柯生越说越激动,脸上露出不忿之色,“此人少年得意,目中无人,拿下了安邑城第一大盐商关支一族,真是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