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首领府的大殿里,伯铿满面春光,“贤侄,这一仗打的好啊,老夫一下子干掉了东庚一万多人,要不是贤侄有言在先,老夫就把那小子拦下来,不让他回去了,哈哈哈。”
“伯父英雄盖世,先王派伯父镇守彭城,就是因为只有伯父才能镇得住他们,东庚岂是伯父的对手。”启有心哄着伯铿高兴。
“啊,哈哈哈,老夫爱听,贤侄,你是怎么知道东庚有心吞并徐夷,进而谋取我彭城的?说实话,当收到你的信时,老夫还有些不相信呢。”
启答道,“小侄不才,到了盱眙城后,才慢慢领悟出来的。”
“好,贤侄洞察能力非常人所比,经此一事,武方受东庚之骗,差点丢了下邳城,从此,二家再也不会相信对方。徐夷虽然攻打任城的计划受挫,却把有仍氏吓的不轻,他们定会加强军备。哈哈,这下,老夫可以消停数年了。不过,你要老夫放了东庚,这究竟为何?”
启向伯铿作了一楫,“说穿了,这一次是东夷人的内斗,如果我们贸然杀了东庚,那么,东庚一死,淮夷和徐夷之间的矛盾就消失了,二家会有一种免死狐悲的感觉,很容易联起手来。”
“莱夷、嵎夷得知东庚被伯父所杀,也会激起他们的愤怒,四方会打着为东庚报仇的名号,先取任城,任城总共不过二万人马,根本无法抵挡四路大军的进攻,他们打下任城后,一定会向彭城扑来。”
“如今,大王病危,阳城由家父主持政务,大王的几位近臣抬出大王的儿子商均来争权,那么,阳城便无法派兵援助彭城,一旦彭城失守,则中原就危险了。以当前的形势,我们只能先稳住他们,不能把他们逼急了。”
“经此一战后,东夷元气大损。小侄已经把东庚诬陷并残杀兄长,趁先王病重夺权,诬陷并残杀大臣的真相公之于世,东庚是死于内乱,与我们无关,其弟关冉尚不足二十,威望低,五年之内,东夷难有大作为。”
伯铿思索片刻,“嗯,贤侄思虑周到,老夫佩服。在你父亲之后,你没有对王位有所想法?”
启奇怪的问:“父亲继位之后,大理皋陶是呼声最高的下任王位继承人,与我有何关系?”
“你南征北战,走东闯西,又是为何?”
启作伯铿作了一楫,“小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父,家父一生为九州民众谋取福祉,小侄当以一生之精力,助家父圆了这份梦想。”
伯铿点了点头,“你孝义在先,广播仁爱在后,必须会受到民众的爱戴,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父亲之后,继承了他的王位,继续造福民众?”
启连忙起身,向伯铿作了一楫,“先人效法古风,禅让传位,虽然其中险诈丛生,但是,启不能以一已私利,让父亲蒙羞。再者,启乐得逍遥,与夫人隐居于涂山,无意于诸侯争斗和杀伐。”
伯铿的挥手,“好吧,现在讨论此事尚早,你带回来的是那二个姑娘是何了?”
启向伯铿作了一楫,“她俩是盱眙城前一任遒人公痤的一对同胞女儿,当年,东庚诬陷和残杀其兄长,正是公痤受命查出真相,不想被东庚发觉,诬陷并杀了他的一家,仅剩这对姐妹,又卖身于潇湘为妓。”
“百里先生不忍公痤一家绝后,用自己的幼儿换下了他唯一的儿子若离,正是若离趁乱杀了东庚,也算是报家族血仇,自己当场杀尽,以谢杀王之罪。”
伯铿听了,脸色沉了下来,“百里受前任淮王所托,与中原交好,曾多次与老夫见面,此人颇为才学,却不想还如此有恩义,不惜以幼子性命,保下公痤的儿子,实在令人惊叹。这二个女娃,你不能带在身边,她俩的弟弟杀了东庚,淮夷会追着不放,也会影响你的名声,留在彭城,由老夫安排她俩。”
启也知道带着她俩似有不妥,可又不能丢下不管,伯铿的意见确实不错,启对他十分感激,深深的躹了躲,“多谢伯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