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没料到床会这么不结实,再个他坐下来也有些猛,屁股刚沾床沿,就听着床梆绷断的声音,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要站起来。
熊黛妮也吓了一跳,抓住沈淮的手,只是床塌得比想象中要快得多,没等沈淮站起来,床已经塌断,沈淮只来得及抓住熊黛妮的手,身子已经往后失衡,拉住熊黛妮扑倒在他的身子,两人差点给埋在合起来的衣服被子堆里。
熊黛妮嘴在沈淮脸上撞了一下,牙齿撞得生疼。
今天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看着衣被几乎将她跟沈淮埋住,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她扒在沈淮的怀里,都忍不住要笑。
沈淮脸颊给熊黛妮撞得生疼,但温香暖玉的美人在抱,也是舒服,问道:“要不我马上就走,你也不要跟你妈说我来过;过两天,我再赔你这床钱?”
熊黛妮脸噌的红了起来,想想也是,沈淮在她房间,床就这么塌了,跟谁解释谁会相信?挣扎着从沈淮怀里站起来,说道:“你今天买的这些东西,就当是你赔床的钱。”拉沈淮站起来,也希望他赶紧走,不然给她妈回来撞上,她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床怎么就这么塌了。
刚打开门,就听见“咚咚咚”有人上楼来,沈淮愣了一下,看了熊黛妮一眼,心想要是白素梅凑巧回来,他留下来解释一下,总比夹着尾巴溜走,更能解释清楚问题,白素梅也不至于会误解到哪里去。
听着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沈淮跟脸都吓白了的熊黛妮笑道:“咱们没做什么亏心事吗,你咋就跟做了贼似的?”
熊黛妮心脏“扑通”乱跳,直说道:“你再胡说八道,真叫你赔床了。”
这会儿工夫,楼下人就上楼来。看到周明跟他妈提着东西上楼来,熊黛妮傻了眼;沈淮也跟傻了眼。
周明虽然跟熊黛妮离了婚,但悦婷毕竟还是他的女儿,他有时间会买些东西,或亲自或让他妈代劳,送到熊家来。
合资钢厂的日方管理人员相当客气,这次有人专程从日本来带了婴儿奶粉过来送给他。周明今天有空,就开车载着他妈送到熊家来,没想到刚上楼就看到沈淮跟熊黛妮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要出去。
初冬天气,熊黛妮上身就穿一件衬衫,衬衫扣子还掉了一粒,露出一角肉;下身穿着直筒裙也皱不拉几的;沈淮差不多那样,仿佛两人在地上刚打过滚站起来似的。
沈淮虽然穿上外套,但裤子拉裢还没有拉上,脸颊还有一道口红印。
再看熊黛妮气喘吁吁,脸色煞白,明明一副奸情给撞破的样子,周明刚要发作,注意到熊黛妮的眼睛。不对,眼睛是红的,是刚哭过?
周明一把将沈淮、熊黛妮推开,冲到屋里,看着塌下来乱糟糟的床,一股子邪火直往脑门里窜,转身冲出来,抡起拳头就往沈淮脸上砸:“日你娘的,你他妈日黛妮!”
沈淮闪过周明的拳头,当冷不防周明拦腰将他抱起往后顶,他顶不住腰,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空,两个人就从楼梯口滚了下去。
沈淮百般解释都没有用,周明压根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滚到楼梯拐角,刚巧他压在沈淮的身上,拳头抡起来就打沈淮的脸。
沈淮给压在下面,颧骨给连连打到、后脑勺撞到水泥地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熊黛妮冲上去要拖住周明,不让他往死里打沈淮。
“你给日\爽了就算白给日了,你妈\逼怎么就这么不值钱,你个婊子!”周明正气急攻心,万万没想到熊黛妮竟然冲出来帮沈淮,破口大骂,反手冲她脸上就是一拳,打得熊黛妮摔倒在楼梯上。
沈淮借这个机口,缓了一口气,用脚跟将周明蹭开,连挥两拳过来,把本找回来。周明一心以为沈淮干了熊黛妮,满腹的怒火哪里容易这么泄掉,爬起来就冲上来。
两人从四楼,连滚带打,不一会儿工夫就打到底楼的楼梯口,还是没有松手,扭打在一起。
熊黛妮跌跌撞撞的跟下来,周明她妈跟在后面,揪住她的头发打她的头,她不得不揪住周明她妈的手。
这时候在小区里锻炼的几个老同志,看到这边厮打,也不退缩,喊门小区的门卫一起跑过来,硬将周明跟沈淮两人架开来。
熊黛妮哭着脸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沈淮没什么!”
周明她妈冲过去,连打带骂:“床都日塌了,你还不承认!我老周家的脸都叫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丢尽了,你个臭不要脸的……”抓住熊黛妮的头发,就要打她的脸。
熊黛妮没见过周明她妈这么泼的一面,给吓得直往后躲,这会儿旁人一时帮不上忙;倒是冷不防从旁边伸出个胳膊,抓住周明他妈的衣领子就直往后拖。
赦然见是白素梅,周明他妈一屁股坐地上,号淘大哭:“丢人啊,床都日塌了;床都日塌了,这两个奸夫淫妇还不承认,还揪住我儿子往死里打啊!这老天还有没有道理啊!”
白素梅一脸寒霜,指着周明的脸,厉声喝斥道:“黛妮想跟谁睡觉,愿意跟谁睡觉,跟你有屁关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捉奸?我女儿给你糟践一次还不够,你还有脸打上门来?把你家老婊子拖回去,不然我就去找谭启平,问问是不是他这个市委书记批准你闯我家门来抓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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