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已攻破了寿春?
竟然还杀了袁术?
这惊人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当空劈落,狠狠的劈在了孙策和周瑜的头顶,劈碎了他们的美梦,他们的蓝图,和他们的意气风发。
左右处,一众江东将士们,也皆骇然变色。
“寿春城池坚固,吕布又是天下第一武将,怎么能这么快被陶商攻破?”周瑜最先清醒过来,一脸的狐疑不信,喝问道。
“小的岂敢谎报军情报,北面细作的情报在此。”斥候赶紧将情报呈上。
周瑜还没来得及接,孙策就一把夺了过来,低头一扫,情报中果然声称,陶商凭借着高昂的士气,如何先破偏营,再破寿春,吕布败走,高顺投降,袁术被斩的经过,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铁一样的事实,无可争议。
“没想到,这个陶商竟然这般了得,这么快就攻下了寿春,我们的全盘计划,都被他打乱了……”震惊的孙策,反复的中情报,神色中流转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隐隐约约,还有几分欣赏之意。
接着,他将那道情报,递给了周瑜,同时轻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惜,隐含着对周瑜的惋惜,可惜他的计策就此落空。
根据周瑜的精妙布局,他们夺下淮南的关键,就在于赶在陶商攻破寿春之前,杀到寿春城下。
而今寿春城已破,陶商由师老城下,变成了背靠坚城,以逸待劳,他们反而成了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的客军。
此时倘若再强行一战,形势就将大不相同了。
周瑜接过那道情报,细眼,俊美如玉的脸,很快就变的难。
他贝齿轻轻咬着朱唇,如水的眼眸中,隐隐约约透露着几分厌恶,“没想到,这个吕布竟然这么没用……”
“寿春已破,公瑾你的计策已经失去了意义,为今之计,还是撤还江东,从长计议吧。”孙策从他手里拿回那道情报,缓缓的撕成了粉碎,扔入了江水之中。
周瑜俊美的脸上,却透露着不甘,“若此时撤兵回江东,就等于把淮南拱手让于他,对我们的大局有极大的破坏,我不甘心啊。”
周瑜不甘心,孙策又何尝不是。
毕竟,周瑜只是他的部下,一切的出谋划策,都是在为他的霸业。
而现在,他的霸业蓝图,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瑕疵,陶商夺下淮南,就像是在他的喉咙上,卡了一根般,让他难以下咽。
明知攻下寿春,胜算并不大,但又不甘心就此撤回江东,孙策只得令大军停止前进,于肥水畔安营扎寨,先势再说。
就在孙策的江东军,刚刚登岸完毕,陶商就率领着得胜的大军,开出成德城,一路南下,逼近江东大营七里下寨。
是日黄昏,陶商率一队轻骑兵,潜近江东营,窥察敌军虚实。
立于山包之上,陶商举目远望,只见江东军的水旱大营,布局极得安营之妙,旗帜整肃,肥水上又有战船往来巡逻,井然有序。
不说的别的,光是这水旱二营,就显出了领军者的高明之处。
望着旗帜招展的敌营,陶商的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感叹道:“江东小霸王不愧是江东小霸王,想强行杀退他,还不是一件容易事。”
敌营虚实后,陶商便折返回营,命诸将个深扎营墙,广挖壕沟,多置鹿角,把大营扎得更加坚固。
紧接着,陶商便派出使者,前往江东营中,邀孙策明日一会。
“夫君,咱们杀袁术,败吕布,夺寿春,威震大河南北,将士们士气正盛,有什么好怕那孙策,他既然敢来跟咱们抢食,干脆一鼓作气灭了他便是,何必跟他会什么面。”花木兰现在的自信心,比陶商这个丈夫还要膨胀。
陶商也不解释,笑平,酒鬼,是否能领会自己的用意。
陈平呷了口酒,笑眯眯道:“夫人可不要小孙策,此子有勇有谋,如今又新得江东,麾下武将谋士云集,若论实力,他还要在吕布和袁术之上,我军虽然一场大盛,但将士们疲惫已极,兵力又只有两万多,若真要跟孙策的四万生力军硬碰硬,就算是胜了,也必然是一场惨胜,那又何必呢。”
陶商点头而笑,心道知我陶商者,非陈平莫属也。
花木兰若有所思,琢磨了片刻,杏眼望向陶商,“夫君莫非是不想跟孙策消耗咱们实力,想要说服他退兵而去。”
陶商点了点头,“孙策毕竟是打着盟友的旗号前来,还没有跟我们翻脸,况且他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寿春已经被我们提前攻下,他再强行开战也捞不到什么好,若能动动嘴皮,就说退了他,何乐而不为呢。”
“明白了,夫君这么做是对的,是我冲动了。”花木兰这才恍然省悟。
一骑信使便飞奔而去,直奔七里外的敌营。
……
江东军大帐,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