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贼应该被骗过才对,怎可能发现我们的地道,不合理,这不合理啊……”田丰额头直滚冷汗,陷入了茫然中。
“禀主公,陶贼现身于城头,处死了眭元将军和几十名兄弟,我军士气受重创,文将军他们快要攻不下去啦。”又一骑斥候飞奔而來,将又一道噩报报上。
袁绍身形又是一晃,再度变色,左右田丰等部下们,个个也是震怖。
他们终于明白,己军士气为何会突然下挫,陶军士气却爆涨,原來陶商残暴如此,竟然公斩眭元进,利于其來重挫己军士气。
“陶贼,竟然这般心狠手辣。”袁绍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正当袁绍一众尚自惊怒时,原本紧闭的官渡营门,轰然开启。
两军将士,万众瞩目之下,陶商策马提刀,神威般的身影,缓缓的步出了营门。
身后,霍去病和项羽两员武道绝顶的大将,紧紧跟随在侧。
再往身后,五千陶军铁骑,列阵已久,杀气森森,几如爆发的火山一般。
陶商鹰目扫视营外震惊的敌座,嘴角扬起一抹冷绝的笑容,长刀高高举起,沒有过多的言语,只厉喝了一声:“杀。”
喝声未出,陶商猛一夹马腹,手纵战刀,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射出营门。
“杀。”
项羽和霍去病两将大员,一声雷鸣般的暴啸,追随陶商杀奔而出。
“杀。”
五千铁骑将士,杀声震碎天宇,如决堤而下的洪流,奔涌而出,朝着敌军狂辗而去。
数不清的铁骑,挟着反击的怒焰,浩浩荡荡涌出,顷刻间就撞入了猝不及防的敌军之中。
袁军万万沒有想到,对手不但压制下他们的进攻,竟然还敢开门反击。
原本士气就受挫袁军,被陶军杀了个措手不及,转眼间,便陷入了分崩瓦解。
五千铁骑将士,如钢铁巨矛一般,挟着无可阻挡之势,一路辗压。
敌军虽众,摆出的却是攻城阵容,以步兵为主,焉能挡住这铁骑突然一击。
陶商纵马如飞,冲锋在前,手中战刀四面八方扫出,将敌军无情的斩为粉碎,将长长的血路留在身后。
项羽和霍去病跟随左右,两柄大枪电射而出,漫空的枪影化成金银所染的铁幕,扫清一切接近陶商的敌卒。
陶商和他的五千铁骑,形如一只巨大的怪兽,从南往北一路辗压,将敌军从中斩为两截,直奔袁绍的中军所在杀去。
袁绍懵了。
他万沒想到,陶商竟然还敢派出骑兵进行反击,更沒想到己军士气已挫动在这般地步,近七万的兵马,却挡不住敌军五千铁骑的辗冲。
“陶贼,他竟敢……他竟敢……”袁绍震惊错愕,语气竟已颤栗。
田丰却已回过神來,急劝道:“主公,我军阵形已被敌骑斩乱,再战下去只能是徒损士卒,请主公速速下令全军退回大营吧。”
“就算你识破我的地道计又如何,我七万大军攻城,岂能被你就这样击败。”
袁绍恼羞成怒,决心不退,拔剑在手,大叫道:“颜良何在,速令他的骑兵杀上,给我灭了陶贼骑兵。”
袁绍并非完全大意,虽在七万主力步兵攻城,却在侧后方处,安排了颜良统帅七千骑兵,以为掠阵。
袁绍原本是沒打算动用这支骑兵的,但他却沒料到,地道计会失败,陶商竟然还敢率铁骑反杀而出。
到了这个地步,袁绍不得不动用骑兵,不然如何能挡住陶商铁骑的辗压。
中军处,令旗急摇,得到命令的颜良,急率七千铁骑,从侧后方向杀來,想要截杀陶商的铁骑。
只是,袁绍虽有骑兵,却被自己溃败的步卒所挡,一时片刻也无法及时赶到。
而正前方向,陶商战刀狂舞,已势不可挡的杀至近前,竟是直取袁绍而來。
袁绍感到了危机,脸色已苍白如纸,扬鞭指向陶商,颤栗大叫:“挡住陶贼,快给我挡住陶贼。”
中军处,高览急率五千亲军杀出,乌压压一片的堵向陶军铁骑。
陶商战刀舞动如风,敲碎一切阻拦他的敌卒,踏着血路埋头狂冲,五千铁骑形如钢铁刺猬,把围堵上來的敌人,统统都绞成肉泥。
陶军攻势虽猛,但那些杀上來之敌,到底是袁绍最精锐的亲兵,誓死不退,凭着血肉之躯,总算是将陶军的冲击速度给越拖越慢。
冲势已慢,陶商举目一扫,见数千敌骑从侧后方向已杀近。
“大司马,颜良的骑兵要杀到了,我们再强行冲下去,只恐会被敌骑反杀。”霍去病提醒道。
陶商烈火般的战意很快冷静下來,审视眼前情势,霍去病说得确实沒错。